“不严重,”霍然说,“她身体好着呢,就是每个月都会说自己病,估计是个人呆着寂寞想要人陪陪,上上月说自己瘫痪,爸过去时候她在打太极,上月说眼睛看不清东西,爸和叔他们过去时候她跟别老太太正吵架呢,这月又说自己摔跤,病因都越来越随便。”
寇忱笑起来,笑得有点儿停不下来。
“差不多得,”霍然看他眼,“有那好笑吗?”
“不光是你奶奶,”寇忱吸口气,止住自己笑,搂住霍然肩膀,“就是突然很想笑。”
霍然很自然地跟他说起电话内容,让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就算真是跟徐知凡打电话,他作为朋友,问句是谁,又有什大不。
寇忱把自己没洗脏衣服都团成团塞进包里,背着走出宿舍,在霍然他们宿舍门口站十秒。
,二,三,四,五……九,十。
整整十秒!霍然电话才总算打完,拎着包走出来。
寇忱习惯性地想问谁电话,但最后还是没问出来,万是徐知凡电话,他这问,算不算打听隐私。
啧。
雾霾挺严重,两人三足比结束大家走出体育馆大门时候,外面能见度已经开始降低。
学校放假两天,住校学生也全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寇潇打电话过来,说马上到学校,让寇忱到门口等着。
“还要捎你同学吗?今天老杨没来,开小车,”寇潇说,“车上还能坐两个同学。”
“没人,超人和川哥要去打电动,江磊胡逸已经去坐地铁,他俩住得近。”寇忱说。
人有时候就是自己想得太多。
“凭空多两天假,笑傻吧。”霍然说。
“嗯。”寇忱点点头。
“作业个字儿都没少呢。”霍然说。
“作业有什怕,
怎这别扭呢?
“你姐来吗?”霍然问。
“估计们到校门口就差不多,她在路上。”寇忱说。
“爸刚给打电话呢,他跟妈去奶奶家,”霍然说,“奶奶病。”
“严重吗?”寇忱赶紧问。
“然然呢?他家里接他吗?”寇潇又问。
“不知道,回宿舍以后都没见着他……估计不接,他去山里几天家里都放心,这会儿应该没人接他吧,”寇忱往对面宿舍看眼,霍然正边打电话边收拾衣服,他冲那边喊声,“霍然!”
霍然转头看着他。
“会儿姐过来,送你回去。”寇忱说。
霍然犹豫秒钟,点点头,又继续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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