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开。”元午放下可乐罐子,跟逃似地起身到船头站着去。
林城步在船尾又说几句话,大致是说他这里厨具用着不顺手之类,他没细听。
个精神病人,煮个面条还要嫌弃工具。
谁给他
林城步把片红肠放进嘴里:“好。”
虽然林城步已经不再说话,沉默地切着好红肠以后又拿两个西红柿开始切,但元午思路已经被打断,时半会儿也缝不上,只能靠在垫子上发呆。
林城步不说话只埋头干活样子顺眼很多,元午点根烟,盯着他看半天。
其实林城步这种看上去干净清爽年轻男人给人第印象应该是很好,只可惜他第次是以个精神病院墙倒形象出现在元午面前。
不过……这个林城步到底是疯还是只打破常规鬼,来干嘛想干嘛,他现在都不想知道,他就想着能快点儿把这人给弄走。
“这是个工业区,四周全是各种厂房仓库和大片荒地,这个时间,这样天气,路上已经没有个人,甚至没有车辆经过……”
远处加班厂区亮起灯光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遥远,像是永远也够不着希望……
细微如同吟诵般尖锐声音再次在他身后响起……
他头皮阵发麻,不敢回头,加快脚步往公车站走过去……
声音贴在耳旁响起,几乎能听到唇齿间带起气流音:‘面条想要好吃,得单独做卤……’”
过习惯生活无论是好是坏,都受不任何干扰。
林城步切菜手法很熟练,熟练程度是元午煮辈子方便面也到达不境界,节奏感很强,而且刀落在案板时发出声音间隔都很准确,跟个机器人似。
切完菜之后他甚至拿着刀转圈,然后往案板上落,刀就稳稳地斜插在那儿。
“你是个厨子吧。”元午从小冰箱里拿罐可乐打开喝口。
“嗯,”林城步转过头看他眼,“死之前,没死时候……”
元午狠狠在键盘上敲几下,把打最后段话删掉。
“无论是汤面还是卤面,单独做卤不会跟面汤混在起,会比较清爽好吃,”林城步坐在船尾小凳子上,边切红肠边说,“面汤单独喝还挺好喝,但是……”
“你怎样能轮回?”元午打断他话。
“都没急呢,你急什啊?”林城步看着他,“煮完面告诉你。”
“那你能闭嘴煮吗?”元午说,“你煮个面絮絮叨叨就没停过,这儿都快成听写,麻烦为平凡人类着想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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