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去撵鸡。”元午说。
“妈打,”大头摇摇头,“不敢去。”
“只要不在船上就行,今天吃晚饭之前你要能不让看见你
“不知道,就是小步哥哥。”大头用力吸着酸奶。
“他在哪儿睡觉?”元午问。
“车上。”大头回答。
神经病啊?
说去上班然后在车上睡觉?
“小午哥哥!”大头跑到他船上之后总算是把气儿喘匀,“想跟你玩。”
“叫叔。”元午说。
“小午叔叔,”大头马上改口,“想跟你玩。”
“不想跟你玩。”元午说。
“们还是没有共同语言吗?”大头脱掉鞋进船舱,往船板上坐,叹口气。
忽短地变换着……
玻璃被人轻轻地叩响,带着跳跃着轻快细微脆响,像是叩在他神经上,瞬间惊惧过后,是阵平静……
就像等待很久结局终于姗姗来迟……
玻璃是黑色,如同镜面样映出他自己脸,苍白而又亢奋……
他已经分不清慢慢从他脸上透出另张脸究竟是在窗外,还是在这里,他只是盯着这两张渐渐重合,有着同样绝望而又充满期待表情脸……
所以说林城步其实是个没有工作精神病患者?
“你帮他买什药?”元午愣半天才想起来问句。
“颗退烧药,”大头说,“去卫生所帮他买,是不是很厉害!”
“是,好腻害,”元午说,“行你出去。”
“去哪儿?”大头问。
“嗯,”元午看着屏幕,从小冰箱里拿小盒酸奶给他,“你去找别人玩吧,们俩是不会有结果。”
“妈不让去村里,”大头喝着酸奶,“小步哥哥睡觉也不跟玩。”
元午愣愣,转过头:“什小步哥哥?”
“就是小步哥哥啊,”大头抓抓脑袋,“他跟聊天儿,帮他买药,他就睡觉不跟说话。”
“林城步?”元午有些吃惊地看眼电脑上时间,林城步从他这儿离开已经快两个小时,睡觉?
是谁?你,还是,还是从来不知道另个人……
‘来,’黑色玻璃上人脸说,根手指从旁边伸出来,‘你。’
……”
“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咧……勇敢向前进,前进有奖品……”外面传来大头愉快歌声,“要开飞机要电视机要CD机要mpthree要冰淇淋要人民币不要太贪心……”
元午听着他不带喘地唱完后边这串之后突然就没声儿,接着就是阵儿大喘,半天都没倒过气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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