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林城步感觉自己声音都抖。
“后来松手,”元午抬起头,笑笑,“松手……元申死。”
你知道他怎死吗,他为什……为什……”
“不想,不去想,”林城步再次搂住他,接过江承宇递过来冰毛巾,在他脖子后面拍着,“先别想。”
“怎可能不想!”元午抓住他衣领,眼睛里片血丝,“他不松手!他怎也不松手!”
“什……不松手?”林城步后背阵发凉,想起元午在沉桥z.sha那天,工人说话。
“他抓着水草不松手,”元午看着他,字句地哑着嗓子,“他抓着,水草,无论怎掰他手,也掰不开……”
“你别说……”林城步有点儿慌。
“让他说,这事儿他必须说出来。”江承宇在边小声说,用手挡着嘴以免被元午发现他没闭嘴。
“你知道水草有多难拔吗?”元午看着他,声音颤抖着,“拔不出来……也扯不断……抓着他手,他抓着水草……他看着笑,他看着笑……”
林城步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喘不上气来,窒息什感觉你知道吗?”元午往后靠到墙角,“特别……特别……绝望,你救不他,你连你自己都救不……后来呢?你为什不问,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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