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笑会儿,继续收拾,桌上东西他基本没怎动,拿几支笔,张照片,和个看上去没用过小本子。
元申屋里挺乱,但其实东西并不多,主要是扔得没个正经样子。
林城步看着元午往收纳箱里放东西,除去桌上那点儿,就几乎没往里再放过什,沙发上拿把折扇,抽屉里翻个护腕……
“大概吧,说是他大脑受过伤,但觉得可能脑子也不怎好,差不多最早记忆就是俩换名字,”元午笑笑,把张夹在书里照片放进收纳箱里,“再往前就没什记忆,可能也没什值得记东西。”
“最早记忆是在幼儿园尿裤子被老师罚拎凳子上站着,让全班小朋友参观,”林城步啧声,“感觉当时自己心都碎。”
元午回头扫他眼:“光着屁股啊?”
“可不!裤子尿湿,老师给脱,拿干净裤子过来时候把搁凳子上,”林城步叹口气,“那滋味儿,简直跟邻居老太太成天没事儿就弹小鸡鸡有拼。”
元午背对着他手撑桌上没说话。
理啊?”
元午拍拍口袋,里面钥匙响两声:“让爷爷奶奶处理。”
“啊?”林城步愣,感觉除元申,爷爷奶奶也是让元午承受巨大精神压力人,他有点儿担心。
“没事儿,”元午说,“他们什态度都无所谓,反正也都习惯,只是想把这事儿解决掉,生活里不再有他们……当然,不再有是不实际,就是想着……关于他们那些事能不再干扰。”
林城步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林城步盯着他肩看会儿:“你是不是在笑。”
“是啊。”元午说,声音里带着笑意。
“笑就大声笑吧,没事儿。”林城步说。
“不是总笑你怕太打击你。”元午说。
“你打击次数还少,”林城步掐烟,“能笑笑也挺好。”
元午这些话不像自言自语,但林城步觉得更多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从那天在酒吧里撕开伤口到现在,这段时间里元午经历什,只有他自己清楚,连梁医生也不可能解全部。
林城步以前觉得元午总是逃避,急起来时候他都想骂元午是个废物,但知道元午些许过去之后,他又觉得现在元午能做到这步,已经很不容易。
“知道,”元午慢吞吞地样样拿起桌上东西,大部分看看之后又都放回原处,“跟元申感情并不好,起码不觉得有多好。”
“因为小时候没怎在起吧。”林城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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