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林城步瞪眼,“你太小看,最多十秒!就是这狂野!”
元午笑笑,没说话,再次靠在椅背上看着后视镜。
林城步也没出声,陪他安静地坐着,看着车外。
秋风凉,树叶都黄,风过,打着小旋卷过去片金黄,看上去有些萧瑟,以前这种季节,林城步唯感想就是“啊该贴秋膘”。
现在……他看看
直到二叔在那边“喂喂喂有人在听吗”喊两遍,元午才坐直身体,对着话筒轻声说句:“……不去。”
喊得很热闹那边突然就没声音,沉默半天之后林城步听到二叔似乎是问句为什。
还能为什!有什可问为什!
林城步有些着急,他着急不是别,就是元午面对家人时那种习惯性沉默和忍让,那天爷爷奶奶那样对他,他都连句重话都没有。
每次林城步想到那个场面,都会觉得元午就像是头从小被细铁链拴着,长大还能被那条细铁链拴着大象。
元午还有个二叔,这让林城步挺意外,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当然,从来没提起过是点儿也不意外。
林城步不想偷听元午打电话,因为这个二叔嗓门挺大,喊得他坐在边都能听到,但他也不想下车。
……说白还是想偷听,虽然也听不太清楚。
废话,只要涉及元午家人事,他就没法放心,从兄弟到父母到爷爷奶奶,没个省心!
元午叫声二叔之后就没有再说话,林城步转脸看着窗外,耳朵往后支着,如果他是条狗,这会儿耳朵肯定是立正向后转。
“能为什?”元午说。
林城步看着他,没错,元午还能为什!连自己爸爸病都不允许去医院看望孩子,他还能为什?
不过元午话并没有像林城步内心翻腾思绪那多,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挂掉电话。
“谁打来?”林城步问,“你二叔吗?是爷爷奶奶出什事儿?”
元午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研究,过会儿才笑笑:“要再晚分钟挂电话你是不是就要抢电话骂人啊?”
电话里二叔似乎挺着急,林城步能听到你爷爷,你奶奶,什身体,着急,医院之类,几乎都不用猜,就知道这是爷爷或者奶奶出状况,生病或者怎着,进医院。
元午直不出声反应让林城步有些吃不透,忍不住又转回头看着他。
很平静。
就是特别平静。
元午靠在椅背上拿着手机,还把后视镜往下扳扳,看着镜子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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