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杨看着他,过会儿才说:“骗人,装得点儿也不像。”
“就是,零分滚粗。”姐夫在旁边接句。
“不要说粗话,”林杨说,然后转身坐到元午身边,“小午叔叔你会写吗?”
“怕写你也看不懂。”元午说,犹豫下还是接过他笔,在本子上写下Horseneck。
林城步凑过去看眼,元午英文字母倒是比方块字写得好。
“你懂得挺多啊。”老妈斜他眼。
“是不少,”林城步喝口果茶,“这都多少年……”
是啊,这都多少年,有时间就跑18号去蹲着,看着元午调酒,很多酒步骤他都烂熟于心,哪些是元午固定动作,哪些是他即兴,他都能看得出来,何况这些酒名字。
不过他这话说完之后,老爸老妈和姐夫似乎都有些不知道怎接茬,屋里顿时又有些尴尬。
“Horseneck!马脖子!”林杨在旁边突然很响亮地喊声,“念得对吗?”
对酒没兴趣,但毕竟身为元午迷弟年头不短,还真没听说过有这名字。
“莫斯科骡子吧,”元午说,“那个加是姜汁啤酒。”
“对,骡子,就是这名字。”老爸拍拍大腿。
“这名字听着就股子马厩味儿。”老妈说。
“骡子又不是马,”林城步笑起来,“真有马厩味儿也该是那个……马颈。”
林杨拿着本子到边学写去,林城步正想找个能不绕着元午转话题,老妈手机响。
“你姐回来应该是,”老妈接起电话,“哎?啊,都到,就等你呢……不用买,都买……”
“姐回来,”林城步小声跟元午说,“会儿……”
“你做菜吧,”老妈放下电话,“你姐在小区门口。”
“……”林城步犹豫着,他如果进厨
“对。”林城步赶紧点点头。
“怎写?”他很有兴趣地从自己书包里翻个本子和支笔,跑到林城步面前。
“……不会。”林城步看元午眼。
“啊?舅舅你没上过学吗?”林杨有些吃惊。
“是啊,没上过,为供你妈上大学,舅舅就去捡破烂儿,卖塑料瓶子……”林城步脸伤感,“好辛苦啊。”
老妈愣愣:“马景涛啊?他还调酒啊?”
姐夫在旁边又乐:“他调酒估计得叫咆哮。”
“吃笑药你!”老妈瞪他眼。
“马颈,就是马脖子意思,horseneck。”元午笑笑。
“这个还挺好喝,有点儿甜。”林城步补充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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