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遛达出来之后，方驰说
句：“行。”
“对，”孙问渠边喝着酸奶边说，“还有个条件。”
“什
？”方驰
眉毛拧起来，“什条件？”
“钱还清之前，”孙问渠又走回他跟前儿，“你得每天过来给
收拾屋子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
话还没说完，方驰转身拉开门走出去。
“是。”方驰很快地转过头。
“没问题，”孙问渠说，“不过得给写个借条……”
“行！”方驰情绪下就跟之前不同，马上从兜里掏出手机，“那打个电话叫她过来。”
“等等，”孙问渠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站起来，慢慢走到他跟前儿，看着他嘴角伤痕，“这个借条，得你来签。”
“签？”方驰愣愣，“钱是……”
吃饭。”
孙问渠压着把手机砸出去冲动，盯着黑屏在心里默念大概三十遍为民除害替天行道，然后抬起头看看他：“成，站着吧。”
方驰双手往外套兜里插，就那站在原地。
孙问渠打电话定餐，然后开始看电视。
说实话他挺佩服方驰，看上去也不像是脸皮太厚人，居然就能这挺着站这儿就不走。
“不吃饭啊？”孙问渠喊。
方驰没理他，哐地声摔上门。
“出去别翻墙啊，”孙问渠继续喊，“走门吧儿子！”
“钱是你妈借，”孙问渠勾勾嘴角，“你亲妈，对吧？”
方驰看他眼，没说话。
“母债子偿嘛，”孙问渠慢悠悠地说着，“同意就借，不同意吃完饭你就可以走。”
这回方驰沉默很长时间。
孙问渠也不着急，又慢悠悠地进厨房拿瓶酸奶喝着。
孙问渠老觉得胸口堵着点儿什，这不是揍方驰顿能解决，是那种抓不着碰不到包着棉花似恼火。
方驰在边安静地站十多分钟之后，突然开口：“如果十万太多……”
“啊？”孙问渠正瞪着电视琢磨这事儿该怎处理，冷不丁他说话吓跳。
“少些也可……”方驰冲着电视方向说。
孙问渠闭闭眼睛打断他话：“十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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