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叫
，”方驰扯开睡袋爬
出来，走到他身边拉过他胳膊往肩上
架，“要再摔下明天真没法把你弄下去。”
“不至于，腿现在不疼，”孙问渠笑笑，“就是有点儿……慎得慌。”
方驰拿个手电出来拧亮咬在嘴里，然后胳膊往他腰上搂，半拎半拖地几步就把他弄到旁边
块大石头后面。
“就这儿吧，”方驰咬着手电含糊不清地说，等孙问渠站稳之后他把手电放在石头上，“速战速决。”
孙问渠站石头后边儿没动静，方驰看着他：“尿啊。”
还是睡不着，他把帐篷上小窗掀开，看着那小方像画样夜空。
外面只剩方驰个人，孙问渠从帐篷缝里能看见他去给篝火加点儿柴，然后把防潮垫铺，套上睡袋很舒服地就躺下。
孙问渠笑笑，个山里野着长大小孩儿，确是跟他身边人不样，说不上来有种什样特质，常常会让人有些意外。
没过多久，四周开始变得不太安静。
呼噜声，吧唧嘴声，磨牙声，间或还有两句梦话，听得本来就瞌睡浅入睡难于上青天孙问渠睡意全无。
游戏，看到他漱口，啧声：“挺讲究。”
“你要不要？”孙问渠晃晃手里瓶子。
“不要，”方驰从兜里掏出口香糖瓶子也晃晃，“用这个。”
孙问渠缩回去，过两秒钟裹着睡袋又探出头：“哎，发现个问题。”
方驰看着他。
“你不看？”孙问渠说。
“你是不是有病？”方驰压着声音。
“你不看你能站远点儿？”孙问渠乐，“这听着直播挺不好意思。”
“太神奇，”方驰转身往旁边走几
愣会儿，他有点儿想尿尿。
从睡袋里爬出来，再爬出帐篷，穿好鞋，犹豫着是要叫方驰还是就自己找个地儿随便尿。
腿上伤其实还成，已经不疼，也没太大感觉，比起那道口子，身上那些磕碰地方还更难受些。
他试着走几步，还没走出三米远，旁边睡袋坐起来。
“哎哟你吓跳。”孙问渠本来就觉得三米之外黑得跟什似挺吓人，旁边再立起来个蚕茧，顿时就觉得身上发毛。
“你是不是没有帐篷？”孙问渠往四周看看，人基本上已经全进帐篷，没有空出来。
“没有，”方驰说，“不需要那个。”
“那你怎睡？”孙问渠有些吃惊。
“用睡袋睡啊，”方驰说，“背个帐篷太累。”
“……哦。”孙问渠回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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