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不过。”爷爷挺腰板,从孙问渠手上拿过鱼进厨房。
晚饭吃火锅就简单得多,爷爷在屋里放个炉子,架上锅,各种食材往锅里煮,就齐活儿。
晚上有点儿凉,这吃正好,小凳子围着炉子坐,吃饭跟蹲着吃似,挺有意思。
不过孙问渠有点儿担心,抬头看看房顶:“这烟不会把天花板给……”
再看天花板上片黑灰,他没再说下去。
“都是种地,有什不样,”奶奶说,“身体好,没病没灾就可以。”
“嗯,”方驰笑着说,“身体好着呢。”
把几张椅子都重新加固好,又陪着奶奶聊会儿天,地主家大少爷回来,手里拎着两条鱼,看着条得有两三斤。
“这不是河里鱼吧,”方驰看愣,“这大?”
“不知道,起网上来就在网里,”孙问渠乐得不行,“你爷爷说估计上游漏出来,真是福星。”
沟里去。”
“不严重,现在都没感觉。”孙问渠蹬蹬腿。
方驰看他脸非去不可表情,也懒得再跟他争,找药给他伤口重新消毒,看情况口子是没多深,过夜已经没有昨天那难看。
“去吧,”方驰说,又指着他对爷爷说,“您盯着点儿他,娇生惯养,搁以前就是地主家大少爷,别让他再摔。”
地主家大少爷看上去心情不错地跟着爷爷出门拿鱼去。
“没那多讲究,”奶奶说,“黑刷刷就白。”
爷爷拿个可乐瓶过来往地上放:“喝点儿?”
“什酒?”孙问渠拿起来打开,闻闻,“这是自己家酿吧
“上游?”方驰看着跟在后面爷爷,“那不是江老头儿家鱼塘?”
“应该是。”爷爷也乐呵呵。
“可别让他知道,知道你俩又要打架。”方驰啧两声。
“打架?”孙问渠愣,看看爷爷,“俩老头儿打架?”
“嗯,还是真打呢。”方驰说。
方驰坐院子里拿家里椅子修着,好几张椅子腿儿都松,坐着晃,奶奶又老嫌买来椅子不如老爸以前做这些结实。
“你上回拿家来钱给你存上,”奶奶坐在他身边摘着菜,“你也别老拿钱给们,跟你爷爷用不上,再说现在不是要考试吗,要忙复习吧?”
“嗯,回去就得复习。”方驰点点头。
“考不考得上没所谓,你看老陈家那个孙子,上个大学还不是回来种地,”奶奶拍拍他胳膊,“身体好就行。”
“人那是回来创业,”方驰笑,“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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