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孙问渠脸震惊地扑过
长胳膊长腿。
孙问渠走到院子,小子正趴在柴剁旁边睡觉,看见他过来,摇摇尾巴。
长胳膊长腿。
村里夜晚很静,没有霓虹灯,也没有路灯,但很亮,月光和星光雪白地洒满屋顶和路面。
方驰床是木板床,有点儿硬,孙问渠扭来扭去地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孙问渠拿着奶锅看看,叹口气,起身打开门跑下楼。
正想去厨房拿个勺时候,看到方驰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个小勺。
“方驰,”孙问渠接过勺,看着马上就背对着他开始整理沙发上铺盖方驰,“那什……刚才……”
方驰手上动作停下。
“不好意思啊,”孙问渠清清嗓子,“就是……”
屋里收拾得很整洁干净,不过陈设很简单,个小衣柜,张旧书桌,还有张木床。
这间屋子应该是方驰从小住着,他走到书桌旁,桌面上乱七八糟地用小刀和笔画很多深深浅浅画,画得都挺难看,看就是写作业时候胡乱画。
他从包里拿支钢笔出来,坐到书桌前,找个空地儿,慢慢往上描只狗。
琢磨着是再画个爷爷奶奶还是画方驰时候,房间门被推开,方驰拿着个小奶锅走进来。
“敲敲门啊,”孙问渠说,“万脱光呢。”
梦里老觉得身上酸疼,迷迷糊糊也分不清是摔那些伤还是床板太硬硌,应该不是硌,大老爷们儿没有那娇嫩,但是手指头为什会……
疼!
疼!
疼疼疼!
孙问渠从楼上连滚带爬跑下来时候,方驰正有点儿迷糊着想去趟厕所,被他这动静直接吓得坐起来。
“知道,”方驰闷着声音说,“睡吧,明儿要早起,要不赶不上第三节课。”
“那晚安。”孙问渠说。
“晚安。”方驰应声。
孙问渠回楼上,非常享受地把热巧克力喝完,下楼去院子里洗漱经过沙发,看到方驰条腿踩在地上,胳膊搭在眼睛上似乎是睡着。
沙发确是有点儿小,方驰这种个子睡不开。
方驰没说话,过来把奶锅放到书桌上,又看看他画那只狗。
奶锅里是香腾腾热巧克力,上面还撒层花生碎。
“天爷,谢谢啊,太谢谢,感动中国,”孙问渠凑过去狠狠地吸口气,就差把脸埋进锅里,“以为你睡呢。”
方驰还是没说话,转身又走出去,把门带上。
“哎就这喝啊?”孙问渠冲着门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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