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烫个卷儿?你头发也够长度。”小叽又说。
“找抽呢吧?”孙问渠闭上眼睛。
“哎,就没见过你这样,你这简单造型,都没有发挥余地,”小叽小声嘀咕着,“你这去普通理发店样能弄,还便宜呢。”
“不想动,”孙问渠说,“你再不闭嘴打人啊。”
“又没跟你说,”小叽转头冲旁边小助理说句,
“村,村里出来土,豪,留过洋,”马亮很简明地说,“水晶大吊,吊灯配红木,黑天儿戴,戴,墨镜。”
孙问渠看他眼:“懂。”
做为个即将被赶出栖身之所,没有经济来源,从来没上过班,刨去堆装逼技能之外没学历没任何谋生手段,每天游手好闲混快三十年个无业游民,大概除孙问渠,换谁也不可能再悠哉游哉。
孙问渠感觉自己也不是不着急,而是不知道往哪儿急,怎急。
反正现在他还住着大房子,有吃有喝挺滋润,虽然刚被人打个乌眼青,但也并不影响他依旧慢吞吞懒洋洋地过着。
还住那儿。
“要不要亮子帮你问问?”马亮媳妇儿胡媛媛拿壶咖啡进来放在桌上。
“不用,谢谢嫂子,”孙问渠倒杯咖啡,“自己去问就行。”
“你自己问啊?”胡媛媛说,“那要被卖跟亮子上哪儿刨你去?要不你先给们留个暗号,长这大挺不容易。”
马亮坐桌子后边笑半天,孙问渠笑着啧声:“嫂子,们这儿谈正事儿呢。”
在健身房碰上小叽时候还约他第二天过来做头发。
“试试染下?”小叽头上冲天炮变成紫色,还是很执着地想让他染。
“不。”孙问渠依旧回答简短。
“可惜这好张脸,”小叽叹口气,“被打还这帅呢。”
“闭嘴赶紧弄,”孙问渠说,“睡会儿。”
“谈吧谈吧,就说今儿太阳怎没打东边儿蹦出来呢。”胡媛媛笑着拍拍他肩膀,转身出去。
马亮找他帮这个忙说难不难,就是有个手笔挺大客户要做套壶,用料什都有要求,但对他们之前几个设计都不满意,马亮就想让孙问渠给设计套,但要说不难吧,也挺难,壶这东西审美不统。
“他有什要求?”孙问渠看着电脑里之前设计。
“有底蕴,有文,文化,厚重,还得有现代,感,简约时,时尚。”马亮说。
“什鬼要求,”孙问渠皱皱眉,想半天,“先给说说这个冤大头什样人,你去过他家吧,什装修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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