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孙问渠枕着胳膊,“第次看见你时候,就觉得这小骗子眼睛长得还不错,挺深邃,可惜是个骗子。”
“是,”方驰笑起来,“爷说们全家……就只有眼睛这样,像太爷。”
“那你还挺会挑,鼻子倒是能看出来像你妈。”孙问渠说。
“儿子都像妈呗,”方驰翻个身对着他侧躺着,“你也像你妈吧,你妈应该很漂亮。”
“妈啊,”孙问渠扯扯
方驰不懂这类东西,孙问渠没用多长时间就画个自己出来,凑合能看,蒙方驰这种外行没什问题。
他在画右下角写上自己名字和日期,然后起身到床边递给方驰:“给。”
“这……快?”方驰还举着那张画看着,接过这张以后两张块儿举着看,说话有些不太利索,“你画自己比……画帅啊。”
“这跟画谁有什关系,”孙问渠往床上躺,跟他并排着,伸手指指画,“长得就比你帅。”
“哦,”方驰应声,把两张画都放回红包揣进兜里,然后偏过头看着他,眼睛不太有焦距,“你给包个多大红包啊?”
这会儿四周鞭炮声还处于激昂阶段,好在邻居几家已经放完,在房间里把门窗关,声音小很多。
被震半天耳朵突然静下来有些空荡荡感觉。
不过还是能闻到从缝隙里渗透进来销烟味儿,带着过年特有气息。
变得不太震耳鞭炮声和这样气息交织在起,显得这个不大空间里很安静。
方驰估计是喝多,躺床上直举着那张小画看着,也不知道胳膊有没有酸。
“自己数去呗。”孙问渠说。
“那明天再数吧,这会儿数不明白,”方驰眯眯眼,“你看看,是不是对眼儿?看东西有点儿……重影。”
“这样还不承认是喝多?”孙问渠盯着他眼睛看会儿,“没对眼儿。”
“没不承认,”方驰嘿嘿笑两声,“这会儿晕着呢,闭眼就能睡着。”
眼下这种情况挺少见,孙问渠还看着方驰,方驰却没有回避他目光,虽然带着迷糊,却跟他很坦然地对视着,估计也只有喝多时候才会出现。
应该还没酸吧,毕竟是练攀岩,胳膊和手力量都足。
孙问渠坐到桌前,随手拿张卡纸,打开台灯低头开始画画。
画方驰他还琢磨半天,方驰让他画自己,他就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下手,从抽屉里拿个小镜子出来放在桌上看着。
太帅。
怎这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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