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开口
他不愿意也得愿意啊，人家是不好拒绝你，”爷爷说，“你以前不是特别不愿意麻烦人
吗？”
“爷爷，他不是不好拒绝，他是真愿意。”方驰说。
“哦
“小驰啊，”爷爷声音传过来，“你考完试没有？”
“考完，”方驰
听到爷爷声音，鼻子顿时就酸得不行，他狠狠地揉揉鼻子之后才又说句，“
考得挺顺，比高中时候牛多。”
“长大懂事，”爷爷笑得很开心，“平时知道学习吧。”
“嗯，”方驰跟着他笑笑，“们宿舍六个人就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什
时候回来啊？”爷爷问。
“嗯。”方驰应声。
肖鸣轻轻叹口气，过会儿才说：“行，会儿就过去。”
“跟程漠过去找你得。”方驰说。
“不用，还没看过你们学校呢，晚上顺便参观下。”肖鸣说。
“好，到打电话。”方驰挂电话。
句。
没错，这才是他最害怕和不安。
到底应该，怎样，开口说出，第句话。
就像蹦极跃出去那步，最高水上滑梯往前那倾……后面切都可以应对，唯有这步，是最难。
该怎开口说第句，他没想好，也想不好，根本没有答案，连个都没有。
“明天，”方驰说，“明天水渠开车过来接。”
“水渠？”爷爷有些惊讶，“他专门过去接你吗？”
方驰咬咬嘴唇：“嗯，他专门过来接。”
“你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他，”爷爷说，“坐动车回来才多久，他这过去回来，天时间都没。”
“没事儿，”方驰吸口气，“他反正愿意。”
手机刚放回兜里，手还没抽出来就又响。
方驰又把手机掏出来，看到是隔壁张叔号码。
是爷爷。
他接起电话：“张叔？”
“哎，是，”张叔笑着，“来，你爷爷要跟你说话呢，问你什时候回。”
考完试大家都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孙问渠明天过来接他回去，方驰边是兴奋和期待，边是无解紧张和纠结。
“晚上出来吃个饭。”方驰给肖鸣打个电话，本来这次孙问渠过来，他是想叫上肖鸣块儿回去，但肖鸣要把兼职直做到年前。
“好，”肖鸣说，“就咱俩吗？”
“还有程漠，”方驰说，“不是他让叫你，是得把你俩都叫出来，有事儿想跟你们商量下。”
“你……”肖鸣顿顿，“是要跟家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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