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愕然，丘言道：“
娘亲眼见到
妹妹被咬死
惨状，精神受极大刺激，有点失心疯。她常常会在噩梦里惊醒，哭着喊妹妹名字，最长那次，发疯发差不多
个月，都要崩溃，还是后来家里来个小姑娘，娘见到她，可能把她错当成妹妹吧，总之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阿丑：“所以你就扮成女孩样子？”
丘言：“娘还没疯时候，为养活跟妹妹，起早贪黑地给别人纳鞋底，眼睛都坏，看不大见东西，反正扮作这样，她见会高兴，有时把当成妹妹，有时又唤阿言，清醒时间也比以前长些。”
阿丑道：“可是你扮作这样，那些人总是嘲笑你……”
比如那个大壮，不仅叫他“疯子”，自从
阿丑平生第次被人这
直白地夸奖，几乎是愣在当场。
妇人道：“怎不说话？”
丘言道：“娘，你太会夸人，把人家都夸得不好意思。”
妇人笑意更深，阿丑鼻子有些发酸，轻轻喊道：“伯母好。”
妇人道：“好好，大家都好。阿言，饭菜给做好，你们去吃吧，先睡会儿。”
阿丑嘴巴动动，紧抿成条线，然后在丘言身边跪下去。
“黄天在上，后土为证，丘言（阿丑），今日与阿丑（丘言）结为异姓兄弟，祸福相依，患难与共，此生不忘！”
两人结义后，皆欢喜无限，边洗衣服边打水仗，洗完衣物后人提着箩筐边，阿丑第次，跟随丘言去他家。
咯吱声推开门，丘言立即喊道：“娘，回来！”
犄角旮旯里放着张小床，个面色蜡黄妇人就坐靠在床头，她半眯着眼，似乎看不大清东西，口中应道：“闺女回来啦。”
“知道，娘。”丘言扶着妇人慢慢躺下，又替她掖好被子。
两人走到桌边坐下，阿丑这才有机会小声问：“你娘她……”
丘言道：“以前们家也不是这个村，只是因为原来村里闹瘟疫，才流亡到这里。爹得瘟疫死，娘便带着和妹妹路流浪乞讨，后来才在无秋村安定下来。”
阿丑道：“那你妹妹……”
丘言道：“死，被山里狼叼走，咬死。”
阿丑愣：“闺女？”
丘言“嘘”声，妇人问：“是谁来？”
丘言道：“娘，之前跟你说过，他叫阿丑。”
说着就将阿丑推到床前。
妇人直起身子，望阿丑半天，也不知是不是真看清楚，笑着道：“不丑不丑，看俊得很！心眼也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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