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越明明是提前交卷出来
，却
直没在校门口看到林风。
如果林风比他更早出来，可陈叔车还在那边停着，这种时候，林风也不可能突然自尊心发作，改成自己打车回去……
“抱歉，老师不应该怀疑你，你英语很好，以前……可能是觉得老师教不
你什
吧？”英语老师柔声说，勉强对他笑笑。
听她那说，纪明越最开始还有点“能力得到承认”爽快，但紧接着，种莫名酸涩又涌上心头，让他笑不出来。
另位监考老师开始赶人：“交卷就快出去，别留在教室里。”纪明越就算有话，也只能先出去。
下科是生物，这是纪明越除英语之外，最有自信科目，他早早地写完，检查两遍之后，把林风给他垫板慢慢撕小条下来。
看时间还有十来分钟，纪明越想到林风事，觉得不如提前交卷算，于是站起身来，走到讲台交卷。
，大大方方摊开手，还主动把袖子往上撸撸，给英语老师看。
英语老师看到纪明越抿着唇、大大方方摊手给她看，就知道自己多半是判断失误。她打量着纪明越，顿下说：“……继续写题吧。”
纪明越抓起笔，声不吭地继续做阅读。
英语老师又翻翻他放在边那两张卷子，选择完形好像都对，而且几乎没有涂改痕迹；还有作文，就算作文可以预先押题、甚至拿到漏题，但英语特别差学生，不可能下子写出这流畅娴熟英文。
她咬咬唇，想起上午考试时，看到纪明越那两科试卷，也同样填得满满当当……
英语老师伸手接他卷子，蓦地手心热，不知道被他塞什东西过来。
她展开看，是张从硬纸板上撕下来小细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老师对不起，以后
会好好听你课！”
她看清字，猛地抬头，纪明越却已经轻轻带上门、从考场走出去。
“小混蛋……汉字还没英文写得好看……”英语老师攥攥小纸条，笑着扶额，轻轻地骂句。
*
她不应该单靠固有印象就错怪他……
纪明越虽然性格比较孩子气，但心性骨子里好歹也是个成年人，这点心理压力还是受得住，基本没受这个插曲影响，认认真真地答完阅读题。
这科提前交卷人很多，他去交卷时候，教室里已经没剩几个学生。
他把卷子递到讲台上，英语老师原本坐在那儿，忽然抬头对他说：“抱歉。”
“……”他纯粹是懵，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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