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还没起,早饭是做。”林风坐到床边,盛勺粥,吹凉后送到江曼云唇边。
江曼云慢慢地喝,忽然说道:“林风,你怪妈妈吗?”
她后来对林风说,她对纪明越“提醒”,这“提醒
那纪明越又是怎知道呢?
许多类似细枝末节都在此刻联系起来,加上昨天“预言成真”,好像已经能在迷雾中看到些影影绰绰轮廓,只欠条清晰线索、就能将它们抽丝剥茧,水落石出。
但问题就在于,他并没有能确认、最关键那条线索。
再怎想,也不能靠空想把它找出来,林风翻身下床,洗澡、换衣服,到别墅外晨跑两圈,看时间差不多,去厨房给江曼云做早餐。
以前还没有护工时候,江曼云就是他手照顾,所以这些事他做起来也很熟练。做好病号饭,他收拾下厨房,把食物端上去。
沿着细微手机震动声,他在厚重帷幕后面找到那个蜷成团身影。
对方抱着膝盖,连被叫好几声才慢慢抬起头来,眼眶通红,没有眼泪,但是声音颤抖。
“林风……你知道、是哪里做错吗?”
——林风猛地从睡梦中醒来,凌晨风吹动窗帘,透进来光线苍白暗淡、冰凉如水。
梦是早就经历过真实事件,点滴都清晰如昨日。林风甚至还能流畅地想起纪明越接下来话:“是不是不管怎努力,通往终点答案永远只有那个?”
推门进去前他回头望眼,纪明越房间隔着条回廊,就在江曼云房间对面,此刻门扉紧闭,显然是还没起床。
他想象下纪明越抱着被子、睡得正香样子,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而后推开眼前门。
江曼云已经醒。
她最近直醒得很早,从四五点钟就会睁着眼靠在床头,因而林风上楼时没担心会打扰到她。
久病消磨掉不少她美丽,头发也比从前稀少,软软披散着,顺着她转头动作而从肩膀滑下:“小高呢?”
“……答案是早就写好,该死人还是会死。”
当时虽然惊心,但他注意力全被纪明越吸引住,无暇也根本无从考虑其他事。
即使如此,他也知道纪明越直都有秘密。
其实秘密从很早之前就有迹可循:自己除班主任,从没向任何人详细说过家里变故,可偏偏纪明越好像从开始就清二楚。
杨超就算想让纪明越帮他,也不至于五十地将他所有隐私都告知纪明越,而他事后试探着问过杨超,杨超果然没有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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