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
喧闹声、议论声也如潮水般再次回到耳朵,纪明越按着林风手,握住话筒,同时手肘用力,让他退开点。
众人看见头发微微汗湿纪明越抬起头来,勉强笑下。
“开玩笑也要有度,这样就行吧?”纪明越道,“还有事,先回去。”
他埋头分开众人,头也不回
“哇,怎觉得被感动……”“你看他眼神!好真啊好真啊,要不是说在开玩笑,都以为他俩玩真!”“说不定就是玩真呢?靠,快要信……”
纪明越扫眼周围厚压压人群,下意识后退小步,林风毫不迟疑地、跟着上前大步。
两人之间距离越缩越小,直到后背撞上墙面,纪明越才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撞上墙之前,林风还伸手替他垫下后背,这会儿就成他被抵在墙上、林风居高临下,几乎用怀抱将他包围起来姿势。
原本嘈杂无比惊呼、起哄、笑闹声仿佛都在瞬间远,唯有这指尖方寸才是真实。
人从心底生出种微妙感觉来。
众人虽然不明白这种微妙感觉从何而来,但反映在实际行动上就是愈发兴奋,他们吹着口哨、鼓着掌:“告白——告白——告白!”
林风手里握着话筒,唇角带笑,眼神却很静。他定定地看着纪明越,直到周围都安静下来才开口:“纪明越。”
他声音柔和而微冷,水样流过每个人耳膜。
“原来叫纪明越啊……”“这名字挺好听,感觉哪首古诗里有?”“明月和风,还真挺搭调哈……”围观众人里响起小声嗡鸣。
包厢里面光线明灭不定,映得林风面孔也半明半暗,他眼睛幽深阗黑,略微湿热呼吸,近在咫尺地喷在纪明越脸上。
眼神笃定到……近乎执着。
“不管重来多少次,”林风声音沿着话筒震颤,水波样扩散到整个包厢内,“也还是会……”
“好。”
纪明越按着话筒手指发着抖,声音也发着抖。
纪明越眨眨眼。他手心里正在渗出汗水。
“这些话直都想说,但你知道,不是很擅长表达人。”林风笑笑地,听声音、好像他正在顺应民心,配合完成场无厘头恶作剧。
“第次见你,就莫名其妙地觉得你很顺眼,明明跟你点也不熟,就是想随时随地回头看你。”
但他望过来眼神,让纪明越觉得自己快要被盯穿。
“后来想想,可能很多事都不是偶然,不是这发生,也定会那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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