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期间徐渭没见到父亲,“爸呢?”
“去S市。”
徐渭三两口吃完个饼,母亲把牛奶放到他面前,“喝完再走。”
徐渭不爱喝牛奶,皱着眉头端起杯子喝完,说道,“那走。”
“好好读书,专业课也好好读,玩音乐不能当饭吃。”
“们酬劳——”老猫试探着说。
“还酬劳呢?就你们这样没朝你们要钱就算仁慈!赶快滚,别让再看到你们!”
三个人出门,徐渭摸出钱包取出里面仅剩五百块,“今天怪,不能让你们俩白跑趟。”
老猫把徐渭钱包塞回去,嚷嚷道,“找地方撸串,什狗屁酒吧,不把们当人,也看不起这破地方。”老猫指着白日梦巨大LOGO牌,咬牙切齿,“待以时日,老子成气候,让他们都跪着求。”
徐渭很少喝酒,头晕厉害。把钱包装回去,背上吉他,“就不去,先回家,回去晚妈要担心。”
把首歌唱完。瓶啤酒拍在舞台上,客人叫嚣,“唱什狗屎?不喝酒就不要走!”
年轻英俊男孩脸上还有着稚气,手足无措。
老猫握住徐渭手腕,走过去拿起啤酒说,“他很少唱快歌,不是很适应,对不起,来喝。”
老猫经常混这种场所,仰头瓶啤酒喝完,抹嘴边酒沫。
那边叫嚣客人把箱酒放上舞台,说道,“让他喝。”
“嗯。”
徐渭拎着书包斜挎着,下楼推出自行车,眼皮开始跳。徐渭揉揉眼睛,春天毛病非常多。空气中弥漫着柳絮,吹人睁不开眼。
徐渭路飞驰,踩着铃声进教室。
老猫发短信过来,
“再见。”
徐渭跨上自行车狂奔出去,狠狠抹把脸,今晚塌糊涂,全是因为他。
到家是十二点,徐渭扔下书包主卧门就打开,披着外套母亲睡眼朦胧,“才回来啊?吃饭?”
“吃过。”徐渭说,“你赶快去睡吧,睡。”
徐渭越过母亲快步回到卧室,关上门把自己扔到床上,狠狠捶下床。这好机会,被他丧失掉。
“请你喝酒,给个面子。”主持人笑着圆场。
徐渭走过去拿起瓶啤酒仰起头喝,口气喝瓶很呛,不是谁都能办得到。酒喷出去,徐渭抹把脸,放下酒瓶,“谢谢。”
干净少年嗓音通过话筒响彻整个大厅,徐渭鞠躬,拉着老猫大步往回走。
嘘声片。
他们刚出去主管劈头就骂,“你们唱那叫歌?那是数来宝!谁找人?这都什素质!赶快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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