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渭没和林梵块吃饭,程州过来带走林梵。徐渭和周斯易去吃火锅,两只养生狗吃火锅格外没劲儿。
徐渭生无可恋咬着青菜,叹口气,“他这生也值,爱人事业。不顾及别人眼光,任性活四十多年。”
周斯易看着徐
“马上把他送回来。”徐渭说。
于事无补,结下。四合院,独立音乐间,全套收音设备。
林梵跟徐渭介绍他所有乐器,徐渭打开钢琴,林梵停下声音,周斯易搬来椅子让他坐下。林梵看周斯易眼,是审视态度。
用钢琴弹出佛音空灵,徐渭每个想法都很大胆。修长骨节分明手指在钢琴上跳跃,他右手并不灵敏,所以只是辅助。
世界静下来,琴音流淌在空气之中。
两人视线对上,林梵转身去拿衣服,“现在就要听这首曲子试音。”
“要去哪里?”
“工作室。”林梵说,“走,爸爸带你去!”
这便宜占!
两人出门,程州和周斯易在抽烟。他们同时把烟掐灭,程州紧张兮兮盯着林梵说道,“干什?”
,瘦骨嶙峋。
“怎办?”
“不知道。”
“写新歌,要不要帮看看?”
“好。”
徐渭坐在黑色钢琴前,万物安静,缓慢生长。低沉嗓音从他喉咙里溢出,徐渭现在嗓音条件并不好,却是另种感受。
他声音配合这样节奏,这样词,再合适不过。
百年之后,万物皆空。
最后个琴音落下,林梵转头看窗外虚空世界,眼睛微红。该走还是得走,无论多深执念,无论多深羁绊,留不住。
“怎开心怎来吧。”徐渭说,“不留遗憾。”
“回家,不喜欢这医院,死也不能死在这个地方。”林梵格外任性,“到处都是消毒水味,熏恶心。”
程州:“……”
程州瞪徐渭眼,这个闯祸妖精。
周斯易拉住徐渭按到自己身后,怕程州忍不住揍徐渭。出门林梵上徐渭车,命令程州,“不要跟。”
程州和徐渭这个梁子结下。
徐渭从背包里取出词谱递给林梵,说道,“最近有感情困惑。”
“看出来。”林梵说,“那小子对不起你?”
“也没有对不起,只是立场不同。”徐渭说,“直很迷茫。”
林梵拿过眼镜戴上,看到歌词那双眼有亮光,他看完抬头直视徐渭,“但你歌很清醒。”
歌叫往生,死亡是生命结束?不,只是走出时间。到另个世界,那是个更加平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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