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护士快速冲过来,“你现在不适合说话,安安静静地躺着!”
周德清摇头,“不说,就没机会说。十八年……要把话说完。”
护士哑然,看周思甜眼,随即低头离开。
“嘿嘿,周思甜,思甜,是哪两个字?”
周思甜伸出右手,在周德清手掌上,写遍自己名字。
“你……你别哭啊!”周德清明显慌乱起来,他想起身,但略微动就动到伤口,脸上露出痛苦表情。
周思甜立马按住他,同时蹲下来,抹抹自己脸上眼泪。
“你别动。”
“好,不动。”
两人沉默很久,周德清率先开口道:“听别人说,你叫周思甜,甜妞,很好听。”
家门口看到过贺志强……
李铮微微垂目,“姐,去看看他吧。”
李铮敢开口“猜测”杨开建杀人,自然不仅仅是上面简简单单“假设”,他刚刚就发现,杨开建脚底布满红褐色物质,这是泥土和血液混合物。人体血液颜色会随着与空气接触时间增加而产生细微变化。
这种变化刚开始明显,后面就变得微弱起来,只有李铮这种久经实验室考验眼睛,才能眼发现问题。他脚上红褐色物质,不可能是早上刚沾染上。
“……”周思甜张张嘴,在李铮鼓励目光下,慢慢走进病房。
“很感谢她,你母亲,做对不起她事,她还肯生下你,让你姓周。……很高兴,能保护你次。这多年,也没为你做过什。”
周德清说得断断续续,也没什逻辑。
“在监狱里听人说,有个女儿时候,很高兴。天天想等出去,定要好好对她。后来真出来,却不敢见你。所以在后面偷偷跟着,是不是吓到你?”
周思甜强忍着泪水,用力摇头。
“肯定吓到,都看到,那天你跑得都快摔跤……咳咳咳”他突然猛地咳嗽起来,牵动心肺,纱布上瞬间渗出鲜血来。
病房里很简陋,四张床摆在房间四个角,两张床空着,张床躺着个白发苍苍老人。因为伤口在背后,周德清像只乌龟样趴在床上,胸口上垫着个枕头,艰难地呼吸着。
见到周思甜进来,他目光亮,嘴唇动动,终究没发出声音。
周思甜慢慢挪到他身边,“你……还好吗?”
周德清用力点点头,开口道“没事。”他声音沙哑破败鼓风机。
周思甜眼泪下子就下来,他快死,为什还能在自己眼前若无其事地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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