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朗自己则点杯酒,喝酒时他也不揪苑晓阳毛玩,无聊地看着他写作业,说道:“你真不怕瞎啊,这种亮度也敢写。”
“就写下。”苑晓阳眨眨眼盯著作业本。
这话倒像是小孩子在说“就玩下”,听陆朗十分不以为然。陆朗抬头看看混乱灯光,最后干脆掏出手机。
苑晓阳正写着,突然道光从旁边打下来。
他不解地抬头,就见陆朗面无表情
苑晓阳僵下,微微点头。
“喝什!”
“喝……”苑晓阳翻翻酒单,最后欲言又止地抬起头来道,“想喝牛奶。”
“啊?”
苑晓阳勇敢点头:“就要牛奶。”
陆朗玩阵口渴,但他不想碰桌上那些来路不明东西,便拿来酒单想点些酒水来喝。
“喂。”陆朗扯扯苑晓阳卷毛,“你喝不喝酒?”
“啊?酒?”苑晓阳愣下才抬头看向陆朗。他摇摇头道:“不用。”
“请你,想喝什就喝。”陆朗朝他扬扬酒单。
苑晓阳看向四周人,最后又看向陆朗,说道:“不想喝酒。”
“你来KTV写数学,又来KTV喝牛奶?”陆朗作为乳糖不耐受症,向来对牛奶很抵触,听到个奶字就能炸毛,“偏偏喝牛奶……你和作对是不是?”
苑晓阳被扣个锅,无辜摇头。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打算和陆朗坦白。他凑到陆朗耳边小声道:“让喝吧……想多喝点牛奶,看看能不能长得和你样高。”
陆朗斜着眼看苑晓阳,只觉苑晓阳果然是小小只,就连说个悄悄话都得把自己撑高点才能凑到他耳边。只是沙发上有些挤,苑晓阳自己也没发觉他手撑在陆朗腿上。
陆朗别过头去不自觉地揉揉自己发热耳朵,心想算,牛奶就牛奶,他就当日行善,满足下苑晓阳自不量力。
最后苑晓阳成功获得两大杯牛奶,边喝牛奶边作题。
包厢里人年龄混杂,不少人就如同他们般还未成年。然而大家又是烟又是酒,根本没人顾忌。陆朗就更别说,他从以前就在这种环境里玩,根本不觉得哪里不对。
“不敢喝?”陆朗朝他挑衅笑,“不会有人抓,这店是周强家开。”
苑晓阳还是摇头,认真道:“喝酒写不下去,不能喝。”
这理由十分冠冕堂皇,比什“好学生不喝酒”这类说词更有力,陆朗服,他道:“算,那喝别,想喝什?调酒试试?”
苑晓阳又要摇头,陆朗眉皱,低声道:“你再摇头把你毛揪秃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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