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林信眼中杀气瞬间消失,闪而过错愕之后,彬彬有礼地拱手,“敢问公子姓名,为何来雁丘?”
正要劝师兄别乱杀人剪重,伸出去手还没收回来,听到林信这堪称温柔问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绯衣侍卫们也有些呆滞,刚才给他们命令还是“砍再说”,这会儿他们是砍还是不砍?
“们是浣星海人,这位是北域玄国公世子,”紫枢从马车中钻出来解释道,“世子是来拜访朱前辈。”
小孩子天个样,六年未见,紫枢自是认不出林信。
而作为个“孩子”,对于儿时短短相处几日世子,自然也不该眼认出。听到紫枢说是“玄国公世子”,林信这才做出惊愕、怀念神情,“原来是北域世子,失敬。”
马华盖车,看就不是普通人。
“管他是谁,先捉再说。”林信眯起眼睛,马上要到十五岁,师父就是在他十五岁那年出事,无论什访客,定要排查清楚。
打个呼哨,隐藏在林子里雁丘侍卫如灵蛇出洞,呈品字形疾驰而去,瞬息间将那队人马锁定。
“轰!”玄铁铸造大网冲天而起,连带着卷起枯枝败叶,兜头罩来。
“咴——”骏马嘶鸣,人立而起,车夫吓得抱头大叫。沈家侍卫纷纷拔剑,却没能砍断那铁网,纵横剑光反倒被弹射回来,割破自己衣衫。
说罢,打个响指,那玄铁丝编制大网便倏然起立,重新落回两侧地面上,又被被绯衣侍卫用枯枝败叶掩好。切仿佛没有发生过,只除沈家人满身泥土草叶与破衣烂衫。
沈楼翻身下马,随手把缰绳扔给侍卫,两步行至林信面前,“你不记得?”
林信微微笑,“世子请。”
沈楼深深地看他眼。这小混蛋,分明第眼就认出他,偏还要演遍“对面相逢应
沈楼抽出虞渊落日剑,并未出鞘,只是在空中挽个花,剑气将枯叶震得高飞,以剑尖抵住铁网,宛如撑伞般从容不迫。
“来着何人,为何擅闯雁丘?”剪重冷冽又不失礼数声音传来。
“跟他们啰嗦什,擅闯者,杀!”阴森恶劣语调,正是沈楼上辈子认识那个林信,熟悉到心颤声音,令他挥开落叶动作凝滞瞬。
枯叶落地,数名穿着绯衣侍卫将沈家车马团团围住。沈家侍卫被铁网困住,正准备装上鹿璃迎战。
“都住手!”沈楼低喝声,沈家侍卫便只按着剑柄不动,他就保持着撑伞姿势,于落叶纷飞中看着已经长成少年人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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