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想到正直沈世子会这说,林信忍不住笑起来,“那你也说句官话听听?”
“你以后是侯爷,是世子,得向你行礼。”沈楼把拉住快要撞到柱子林信,忽然脸色变,用力将人拉倒身后,抽出虞渊落日准确接住自上而来剑。
偷袭者怪叫声,旋身欲逃,被沈楼用剑鞘敲中小腿,
【四域横行无忌,养兵众多,不听号令久矣,长此以往,君威薄,江山动荡,宗庙不存。当行割鹿之律,验岁贡以削诸侯封地……】
……
努力回忆上面字迹,然岁月久远已然记不清。
“信信。”沈楼声音打断林信思绪,抬头瞬间,来不及遮掩阴沉戾气尽数落在沈楼眼里。
沈楼就站在东宫门外石阶下,没有宫人跟随,显然是在等他。
宫墙百丈高,人心似海深。
因为鹿璃存在,人分成三六九等,凡人,普通修士,贵族修士,大贵族修士。
林信穿着朱家绛红鲛绡,走在宫道上,路过宫人会低头向他行礼。大部分宫女太监都是凡人,只有近卫和大宫女是仙者。
“东宫怎走?”林信拉起名小宫女询问,勾住她衣袖轻搓下,粗糙质硬,不及念宫下人衣料昂贵。
小宫女瞧见他这个动作,禁不住红脸,偷瞄眼林信长相,绯红色泽从脸颊直蔓延到脖颈,“回,回大人,在那边。”
看到这场景,林信顿时笑起来,方才神色似乎从未存在过,快步走上前去,“你在等?”
“嗯,你师父说怕你走丢。”沈楼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傻,林信有上辈子记忆,那里会不记得东宫路。
师父?朱星离可不会操这个心,只会告诉他找不到路就翻墙。抿唇忍笑,忆及雁丘大雨中那句“只对你好”,心尖发烫。
“刚才骗皇上,”林信快走两步,绕到沈楼面前倒着走,“说表字意在不负皇恩。”
沈楼本正经道,“这不叫骗,叫官话。”
林信微微颔首,赏颗金瓜子给她。这是临行前跟师伯讨,朱家专门用来打赏小玩意儿,每颗瓜子都雕得极为精巧,棱角凸起分毫毕现,侧面还有个小小“朱”字。
皇室乃天下之主,宫人衣料竟还比不上念宫下人,这其中虽然有朱家奢靡浪费原因,但更多是因为国库空虚。
林信神色有些凝重,照这样下去,酌鹿令很快就会有人提及。
……
“朕知你心中委屈,重儿那边朕会替你解释,”封卓奕将份奏表推给他,“先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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