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楼整个人都僵住,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知道。”
“那你教教吧。”林信声音里,满是少年人天真无邪好奇。
但他不是真少年人,也不是真不懂。沈楼沉默半晌,深吸口气,拉过被子给林信盖好,“明日还要比剑,下次……再教你。”
这人竟然没有生气!林信甚是惊喜,“那说好,等回宫教。”
“……嗯。”
沈楼走上前,低头看着喝酒上脸林信,浅浅桃花色染红眼尾,深蓝色眸子蒙着浅浅水汽。像是身绒毛狼崽子,吃饱喝足仰躺着打盹。
“小侯爷深夜来访,有何贵干?”沈楼坐下来,单手撑在他身侧。
“自然是来暖床,”林信搂住沈楼脖子,把人拉过来,很是认真道,“可是当着太子面承认是你暖床随侍,不来岂不是让太子起疑。”
提到暖床事,沈楼忍不住红耳尖。那时候不知道林信是重生,骗他跟自己睡,也不知林信在心里怎笑他。目光飘向别处,任由林信挂在自己脖子上晃来晃去,“太子日理万机,应当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那可不好说,”林信把沈楼拉到床上,借着酒劲在人家身上乱蹭,“像你这种完美无缺世家楷模,就该有点不好传闻才能让皇家放心。”
次日,闲池比剑。
倒不是莫归山秋贡时那种比剑,只是种游戏,比乃是御剑技巧。御剑穿铁环,御剑射靶子,御剑逐飞鸟……
世家子弟互相较劲,攀比本领,宛如庙会上杂耍,博帝王笑罢。
太子没有下场比试,跟帝王坐在起,看向闲闲地坐在边喝茶林信,“不负不去玩玩吗?论年纪,你比临风他们都要小。”
临风,是钟有玉字。十五岁那年,他叔叔钟随风为让两人早点回去,就给他们取字。
“什传闻?”沈楼哑声问。
林信低低地笑,没有回答。突然后悔没有把沈楼灌醉,趁着这月色,成为沈清阙生污点,定然有趣。如果沈楼在这个年纪与他做那事,没准就再也离不开他。
这样想法冒出来就压不下去,林信颇为意动地盯着沈楼轻轻滑动喉结看,宛如猫盯着缸里活蹦乱跳鱼,满心满眼只剩下从哪儿下口算计。
“沈清阙,问你个事。”林信趴到沈楼身上,贪婪地吸口他身上草木冷香。
“嗯?”帐子里熄烛火,稀薄月光透过帐顶缝隙漏进来,看不大清楚,声音和触感便越发敏锐起来。清浅热气越靠越近,在沈楼耳边停下,小声说句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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