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削贵妃位,责令路氏闭门思过,不得踏出玉鸾宫步,陈昭仪已经被关起来,夜鸢仗毙,”传话小太监事无巨细地把慈安宫发生事讲遍,“太后说今日先这着,看皇上意思。”
安弘澈听得直皱眉,后宫这繁琐手段实在难以理解,“去回母后,就说朕知道。”太后意思是,把柄已经递过来,等着看他在前朝怎做,太后再考虑怎处置这些宫妃。
打发走小太监,苏誉才想起来要做饭,无所事事皇上就揣着弟弟,尾随去厨房。
被害,皇上也不会宠幸嫔妾啊!”陈昭仪泣不成声。
“那可说不好,”德妃凉凉地说,“月前还有人看见你与岑才人在御花园争执。”
“嫔妾是不喜欢岑才人,但是她好歹是嫔妾宫中人,若是她出事,嫔妾照样脱不干系,常人怎可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事呢?”陈昭仪咬牙,偷偷瞥眼路贵妃。她当时与岑才人在御花园吵架,其实是出于路贵妃授意。
因为岑才人那好炫耀性子,许多人都知道她家族与苏誉有联系,路贵妃便授意陈昭仪在苏誉经过地方教训她,好博得苏誉同情,让两人生出更过牵扯,而后找个机会,捉住他二人私相授受,箭双雕。
谁料想苏誉把那千两银子退还回去要跟她撇清关系,岑才人竟然也欣然同意,这个计策就胎死腹中。德妃在此刻提出来,反倒成对陈昭仪不利证据,陈昭仪口银牙都要咬碎。
路贵妃现在是自顾不暇,瞪被捆成粽子夜鸢眼,气得脸都白。那药本是她准备着哪天皇上翻她牌子好用助兴之物,当时夜鸢入夜霄宫时候她给些,是为让她找机会勾引苏誉用。但苏誉对这些宫女从来都不正眼瞧,也就歇这个心思。谁知这小蹄子会在这天衣无缝计划里画蛇添足,加这味药!
如今,路贵妃和陈昭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种种复杂计谋叠加起来,反倒惹身骚。
“太后,后宫出这大事,嫔妾心中有愧,还望太后削嫔妾贵妃之位。”路贵妃什也不辩解,噗通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
太后闲闲地看看手中杯盏,缓缓道,“哀家说过多少次,皇上身子弱,受不得这些个,叫你管好后宫,你倒好,自己先用上。”不紧不慢,仿佛寻常姑母与侄女聊天,声音中却不带丝温度。
路贵妃这下是真害怕,这多年她最是解太后,寻常小事都会由着她,若旦伤害到皇上,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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