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苏誉递过来条鲭鱼,国师手中薄刃轻转,迅速在鱼脊上划出道口子,单手捏住鱼腹,运力于掌心。
即便苏誉是个门外汉,也能感觉到股劲力波动,“哗啦啦”,但见些乌黑液体从刀口处喷射而出,尽数洒在白玉桶中。
苏誉凑过去看,那乌黑液体散发着股难掩腥臭,难怪《苏记菜谱》上强调,要以内劲去腥血,这东西不除,根本不能吃。
国师将手中鱼轻抛至空中,指间玉刀翻转,双手宛若法师结印,手法繁复而华丽,苏誉根本就没看清是什回事,那鱼已经被剁头去鳃,骨肉分离。
苏誉看得愣愣,半晌才蹦出句话来:“皇叔,忘去毛。”
你看看,先祖祭品。”
厚重石门轰然打开,刺眼光亮从门内汹涌而出,苏誉闭闭眼,鼓足勇气睁眼望去,顿时僵住。
但见那石门之后,是间宽广石室,里面摆放着许多黑金色架子,架子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无数……鱼干。
“咔咔咔!”奇怪声音从脚下传来,苏誉低头,看见鲭鱼还在不遗余力地试图咬他脚,抬手把鱼捡起来放进筐里,提着走过去。
“皇叔,这,这就是,祭品?”苏誉抽抽嘴角。
国师拿着丝帕擦手动作顿,缓缓看向那骨肉分离却带着黑毛鱼肉,纤长睫毛微微颤动,沉默片刻方道:“再杀条。”
这次除却去腥血,其余步骤都由苏誉来做。滚水去毛,扣鳃而骨肉自动分离,这对苏誉来说并不难,虽然鲭鱼长得挺不招人待见,但鱼肉肉质着实看着不错,菜谱上说炙烤之后能有烤乳猪味道,不由得有些跃跃欲试。
因怕火光熏坏祭品,国师带着他出石室,在外面寻个炭盆,又不知从那里变出来腿调料,怡怡然地坐在黑金色石椅上,单手支着下颌,看苏誉烤鱼。
“这只是其中种,”国师随手拿起个鱼干,优雅地撕下小块填进嘴里,“待你签血契,才能看其余。”
苏誉扶额,国师那句“你很适合做祭品”原来就是“你很适合帮忙做鱼干”意思,至于其他石室里有什……他已经不抱希望。,
石室中央,有个黑金色石桌,桌上摆着精致无比砧板和杀鱼刀。
“今日且给你看看,如何用内劲杀鱼。”国师将手中鱼干扔到边,拿出个雕着繁复云纹玉桶,捻起把寸许长玉刀。
那玉刀薄如蝉翼,刀柄上雕刻着条栩栩如生玉龙,捏在国师那修长白皙手中,相得益彰,十分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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