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心情。”阮肆跨步上阶,走几步又倒身,说:“这事得给妈保密。”
“看心情。”秦纵把装路糖纸扔垃圾箱,说:“没有封口费还想人保密?你太天真。”
“行吧,”阮肆靠楼道里,“你可以啊秦纵,越来越硬是吧?要什封口费。”
秦纵非常遗憾地说:
路灯“呲啦”声闪闪,秦纵往阮肆那里跨近步。两个人这会儿身高相近,秦纵这靠过去,眉眼都在阴影里模糊不清。他竟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说声。
“你脑子果然被驴踢。”
阮肆轻佻地打个短促口哨,“开个玩笑,你今天不对劲啊。有什不痛快事?”他伸臂揽秦纵肩,说:“哥替你解决。”
“天热得哪儿都不痛快,”秦纵说:“别扒肩,热。”
“有脾气。”阮肆说:“刚跟孔家宝聊什呢?”
二中旁边所谓灯光球场也就那回事,到十点左右就玩不尽兴。路灯下缭绕着小飞虫,秦纵肩膀上挂着外套,吹着到眼前飞虫,目光时不时往正在依依惜别小情侣身上转。阮肆背着他都能察觉到他等得不耐烦,背过手给他比划个稍等手势。
秦纵“嘎嘣”声咬碎薄荷糖。
哪来这多话。
二十分钟后,两个人块往回走。小区林道上没几个人,晚上凉快,两个人走得慢,都抄着兜往回晃。
“不送人家吗?”秦纵开口,“大晚上妹子。”
“聊黄金孤狼组织落寞,主席同志负心。”秦纵看他把糖纸剥下来,目光往四下看,寻找垃圾桶。什也没说,接过来顺手塞自己裤兜里。
“就他那体格,怎说也得是黄金孤熊吧。”阮肆顿顿,说:“以后早上还是老规矩,但是放学妹子要跟们块走。”
“行啊。”秦纵轻轻踢开石子,淡声道:“让她跟着吧。”
“米七灯泡,带出去倍有面子。”阮肆笑:“早上还在楼下接你,每天早点起来祖宗。”
两个人到楼底下,秦纵说:“回去定个闹钟。不过你起来时候还是要摇铃叫,以防万。”
“人家不需要。”阮肆靠过来,手顺着秦纵裤边滑进他兜里,摸颗糖出来,说:“她爸车停在外边等着呢,送趟影响不好。”
秦纵侧眸,“她见个男朋友还带着老爸,你们进展快啊。”
“啧,”阮肆忽地退开步,目光审视,“怎讲话股酸味。”
他眼眸含漆,盯着秦纵时候还带点戏谑和桀骜,像是挑衅,又像是——
“你不会喜欢这妹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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