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吧!你他妈谁……”
阮肆站他跟前咽矿泉水,猛地拽住他毛寸头往墙上撞,接着按住人后脑砸向膝头,翻手半瓶水浇他头,再瓶子砸脸上。
“老子是你爸。”
“这儿。”他用马克笔在纸页上随意画圈,在原本字迹上肆意妄为地写上:什玩意儿。
“来来。”点烟男生接过去,跟着画几道杠划去原文,边写边念:“垃圾文笔,老子连字都看不清,端正点态度呗。”
“你别写,什东西啊,将来震惊文坛,那什,文学之耻。”
“猥琐……靠,猥琐这两字怎写来着。”
“画个拼音就行。”赵云林抖着烟灰,“反正又用不。”
笑,几步上个篮,落地时候对阮肆比出大拇指,对着自己。
“靠。”阮肆失笑,“有胆子,放学见。”
“他俩感情特基。”孔家宝对夏婧开玩笑道,“你千万别吃醋哈。”
“滚你。”阮肆说:“正经说。”
孔家宝揽他肩,又扯到黎凝生日会,和夏婧商量带什去,吃完饭还依依不舍地没讲完。
“差不多点行吧。”后边有个人说,“阮肆混得又不差,惹急得干架。”
“让他来干。”赵云林冷笑,“怕他?谁干谁不定吧。他长得那样,你怕他小白脸?去年陈麟和他斗牛,小动作搞成那个样子他不也忍气吞声地咽。他名字叫‘肆’,不还姓‘软’,怕个蛋。”
纸页“呲啦”声被扯坏,点烟男生随手又撕张,说:“撕也是艺术,像这样,具有美感地……”
门被脚跺开,砸人背上惹来群骂。
阮肆把矿泉水喝半,没合盖拎着往里走。点烟男生还拿着笔记本,夹着烟指阮肆鼻子上。
下午最后节体育课,没什特别活动,就是打篮球。阮肆和孔家宝打身汗,放学原本不想回教室直接回家,到车棚又记起来笔记本忘带出来,只得转回去拿。
卫生间里赵云林正在抽烟,靠着最里边门挤五六个人。他向窗外吐烟圈,把手里笔记本又翻几页。
“操。”赵云林笑:“这他妈竟然是小说,阮肆竟然在写小说。”
“看看。”边上打着火点烟男生接过去,“他这字能看清个鬼,主角叫……嘶,这他笔名吧,择什?靠这字能不能走点心。”
圈人传看,赵云林问:“谁带笔?”他叼着烟,“看人东西不能白看,给留点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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