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该锄草爷爷。”蹲后边秦纵抬头,“明天跟软软块锄吧。”
“就肆儿那眼神?”阮胜利回头给他说,“你是锄草,他是专门锄菜。”
“这眼睛可点都不近视。”阮肆侧头,“看得清楚呢,明天保证给你锄得漂漂亮亮。爷爷,别老是夸他,尾巴要上天,会儿就该对着翘。”
“从来没见过纵纵翘。”阮胜利抖着泥土,“就成天见你翘得欢。”
“奶奶来夸你。”老太太切歌,对阮肆说,“都好,都好。”
,晚上要给他们做酸菜鱼。阮肆现在个高腿长,见火鸡都当小弟指挥,所到之处阵鸡飞狗跳。
阮胜利小农场位置偏僻,房屋带走廊和自己搭木棚,半墙壁都爬满爬山虎。没有正儿八经围院,只有月季花和果树排圈,草木生得葱郁。前后扩有三个鱼塘,五十米长笔直林道也是阮胜利自己栽种出来。厨房后边有个小菜园,奶奶打理得井井有条,最边上新种着草莓,最中间那块种是圣女果。
说到这个圣女果还有点故事。秦纵上四年级放暑假时候,学校里要搞活动,要大家开学起制作水果沙拉,提前分配给秦纵任务就是带三公斤圣女果。舒馨不在,秦跃也没带着孩子,秦纵没好意思向阮城和李沁阳开口,自己捡个月塑料瓶也没凑够。奶奶正好在县城里住几天,有次买菜看见阮肆带着秦纵跟人讨价还价,回家问知道怎回事,又心疼又生气,等回农场,就直接在小菜园里种片,专门给秦纵备着。后来种就是好几年,直到现在提起来还是“留给家小粽子”。
“奶奶。”戴着破草帽阮肆趴厨房后窗上,在老太太震耳欲聋音响歌声里喊,“想吃草莓!”
“早没。”奶奶刀工利索切着葱姜蒜,“上回你刘爷爷家小孙子来摘完。叫你回来你不回来,馋着吧。”
阮肆冲老太太抛个飞吻,趴窗台听会儿新切歌,突然自个笑起来。
“完。”阮肆打开手臂摇晃,“这歌听得想跳热情桑巴。”
也不知道谁给老太太下歌单,竟然还有土耳其歌。节奏感极强,
“奶奶。”阮肆拉着草帽沿,被震得耳朵疼,“咱们换首歌行不行!”
东方红嘹亮得他腿都要软。
“你要听什啊?”奶奶探头,“这音响特好,什歌都有。你等着给你放小年轻最喜欢。”
“啊,”阮肆笑,“对,就要小年轻听。”
“你把声音调小。”阮胜利摘着菜,撑着腿说,“屋顶都要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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