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站着特像什吗?”阮肆顶着水,“小时候比赛撒尿架势。”
“行吧。”已经恢复秦纵说,“那游戏你次都没赢过。”
“你也没赢过。”阮肆说,“每次脱裤子都要哭场。”
“啊,”秦纵按洗发露,开始洗头,“那是因为有人直强扒裤子。”
“往事不要再提。”阮肆幽幽地唱起来,也按洗发露,跟他块洗着头。
“漏你也没懂。”秦纵说。
“以后,”阮肆说,“出门就是罩着,咱们横着走。小对象,你好啊。”
秦纵望着他,猛地打个喷嚏。
腔温柔还准备抒情阮肆:“……”
妈现在收回处对象这话还来得及吗?
秦纵倏地回头,两个人在雨里对望。大雨噼啪地砸着脑门,阮肆觉得这场景跟演琼瑶剧似,就差再来个撕心吼,搁在自己身上简直傻到冒泡。
“行不行。”阮肆脸上水都要挡睫毛,“句话。”
秦纵突然扔椅子,阮肆看着他猛扑过来,被这冲势惊得退后步。秦纵已经蹿到跟前,紧紧抱住他,力道比过去所有时候拥抱都要大。
“哈……哈。”阮肆仰头,“不同意就要勒死?好狠啊秦纵!”
“不勒。”说着不勒也没放松秦纵用力地蹭着他脸颊,“不能死!”
两个人不知道怎回事,非得跟着对方节奏,动作
“哎呦!你俩这是干嘛去啦?啊,怎淋成这样!”奶奶急匆匆地拿毛巾。
“畅游下雨景。”阮肆说,“您二老先吃,跟他先洗个澡。”
然后两个人哆哆嗦嗦地块回房,挤进浴室。秦纵开暖灯,镜子里边两只落汤鸡无言对视。
“洗吧。”阮肆拉下头顶毛巾,脱上衣,“起省时间。”
花布帘撩起来,空间就大些。花洒也挺大,但是站两个人还是有点勉强,他俩就只能肩挤肩面壁站着。热水腾起蒸气,滚烫地冲刷着皮肤。
“那你倒是咳……妈……喘不上气!”阮肆挣扎开空隙,看向他,忽地夹住他脸颊,“你别是哭鼻子吧?”
秦纵使劲抽噎下。
“跟处个对象这恐怖吗?”阮肆抵额,登时笑起来,“真是,不高兴要淹没,高兴也要淹没,不好伺候啊同志。”他拇指擦着秦纵泛红眼睛下边,任凭雨水冲刷,特别正经地问句,“等很久吧?”
“不久。”秦纵有点不明显哭腔,“也就好几年吧。”
“早恋那当然不行。”阮肆说,“得爱护祖国花朵。还几年,你可以啊,个字都没跟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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