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俩刚聊什
呢？”阮肆在冰箱里拿
冰牛奶，“讲老半天，
看他回去
时候要哭。”
“早就不会哭。”阮城戴着眼镜系着围裙，切着菜，“以前能哭，后来你见纵纵哭过几回？”
初中之后就少。
阮肆知道原因。因为舒馨不准，不管什原因，只要掉眼泪秦纵就得受罚。舒馨又很忙，秦纵时常罚站到
半，她就得出去，秦纵就会面壁直站，站到深夜，站到阮城过去敲门，把他抱回家。
现在想想好心疼噢。
喜欢他来家里玩。
隔壁没人，阮城要秦纵住家里。
“回去收拾下。”秦纵说，“有段时间没住人，灰应该落不少。”
阮城扶着他肩膀，跟他站阳台上，说，“你妈妈前段时间直给你沁姨打电话，想你是真，但这段时间也是真忙，还没回国。屋里边收拾得差不多就过来，们都在家里等你。”
“明白。”秦纵笑笑。
阮肆用力吸口牛奶，冰得个哆嗦，“什事儿都不能跟聊啊？”
“好奇心害死猫。”阮城把花菜焯水，“这话没听过吗？”
“再大事儿也过得去。”阮城被黄昏光晃下眼，不自觉眯起眼。他这个眯眼神情阮肆时常会做，因为小时候阮肆觉得他爸爸每次这样都很帅，所以学八分。
秦纵不知道秦跃什神情会很帅，他跟秦跃待在起时间太少。除教他各种球类运动，秦跃似乎连坐下来跟他吃顿饭时间都挤不出来。
“好好跟你爸爸谈，你老子挺横，但不会跟你横。”阮城笑会儿，“们像你们这大时候，老爷子们也总觉得抱错。你爸爸那会儿个人能单挑小流氓，街头霸，就只能背几本书。你呢，性格其实像你家老爷子，阮肆就是跟他爷爷，都是点就着窜天猴。所以有些道理能对你说，却没法跟阮肆聊。你爸爸也是硬扛着期待过来，所以你就是不答应他给方向，他其实也不会强求。关于你妈妈，就是脾气急，你觉得谈不通，就不要对她太冲，来跟你沁姨说。”他说到这儿有点无奈，“你沁姨那磨力，神仙也招架不住。但不论怎说，偶尔不老实也挺好，谁还不能有个放肆时候？别想太多，喜欢什就去干什，不高兴就跟阮肆聊聊，受委屈，不论受什委屈，都回家里来就行。”
他被斜光晃得不舒服，摘眼镜。眉梢微挑，那股嚣张——阮肆身上最明显那股嚣张劲源头。
“还算你半个爸爸，就是你爸爸也比不过去。怕什？正面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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