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合上瓶盖,翻个身。他声音贴着近,传到阮肆耳朵里,酥得阮肆腿麻。
“在被窝都捂热,也没见你回
“妈妈!”谢凡喊妈妈竟然还是叠声,有点嗲,他说,“这有个人不让接电话!定是爸派来猴子!妈妈!哎呦……让跟妈妈说说话嘛!”
“妈你个头啊!”阮肆被他扒得T恤斜领,靠声赶紧拽回来,可是太晚。
谢凡指着阮肆拉起来地方,用他最夸张语气高分贝地喊,“肆哥!你男朋友是狗吗?咬得好狠哦……”
“诶!”孔家宝眼疾手快地捂住他嘴。
阮肆拽起他衣领,不耐烦道,“别他妈耍酒疯!真揍你啊!”
,注意身体。那改日得空再打扰。”
挂电话,房间已经暗下去。下午好心情在胸口翻覆,又沉下去。秦纵不想开灯,因为房间太空,黑些比较好。房间被黑色占据填满,才让他有拥挤错觉。他躺倒在床上,没拉窗帘,对面灯光温暖,透过阳台,能隐约听见家家笑语闲谈。
这个时间是家饭后交谈时候,这个气氛很好……却时常让秦纵觉得仿佛飘在切灯光之外。那点难以遏制地惆怅游走在四肢百骸,他不想在意,却总是被名叫寂寞线若隐若现地拴着。
个完整家庭常常预示着种橘色归属感。可能闭上眼想不出“家”确切模样,却定忘不掉那种归属感带来真实感触。秦纵很奇怪,他觉得自己是被分割开,他有半被阮家填得温暖实在,还有半却空荡荡处于失重状态。
秦纵点亮锁屏,阮肆睡着脸靠得很近。他指尖摸过阮肆脸颊,阮肆眉目,阮肆鼻尖,明明才分开不到两个小时,他已经觉得迫切地迫切地非常迫切地想要拥抱阮肆。
谢凡跟乌龟似伸长脖子,把头凑手机边,喊:“妈妈!”
“……是你爸爸。”秦纵说。
“噢,”谢凡咽下口水,用力地喊,“爸!”
秦纵喝水被呛住,咳好几声。
“捡个便宜儿子啊,”阮肆拉回手机,“进被窝吗?进话就等等吧,马上回去。”
只有阮肆填得满他缺口。
吃完饭又要去唱歌,阮肆拽着喝罐啤酒就又哭又笑谢凡,站路边给秦纵电话。
“小对象,”阮肆踹脚不老实谢凡,“来接回家呗,这有个流氓。”
“谁?”谢凡摇晃着靠过来,贴手机旁边,大声道,“妈妈吗?喂?妈妈!”他天真地喊,“好想回家!”
“这不是你妈。”阮肆拎开他,“这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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