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跟奶奶说。”阮肆拿笔在“志愿沟通”上画
勾，“然后是考完之后
安排，原先咱们家定自驾游不去，你们带爷爷奶奶去。要干份新工作，时间可能有点长……暂时不知道要做什
准备，有新进展会给你俩报备。然后是费用。”他把银行卡推出来，“这里边还有五千块，断断续续还能再写，不行还能兼职打工，所以学费和生活费不需要。”
“你大学毕业前费用支付是和你妈妈该做。”阮城说，“如果你真想明白，就知道储蓄也并非易事——对你目前打算而言。”
“算过。”阮肆说，“不需要……妈？”
李沁阳揉眼，“你好像瞬间长大。”
“哪有那容易。”阮肆笑笑，指尖在银行卡上敲几下，然后对他们露点无奈，“这也挺虚，但不想让自己过得太轻松。而且。”
电视，阮肆夹着稿纸、笔和他那唯
张银行卡出来，坐在沙发上。
李沁阳有点怕，抱着水果盘问他，“……你要离家出走吗？”
“想哪儿去。”阮肆把纸铺开，“想开个家庭会议。”
阮城把电视声音调小，摘眼镜，“开吧。”
“想下。”阮肆说。
而且这新工作还没谈成呢。
“……爸那天问题想很多，”阮肆坦然道，“确实……挺没想法。但也不认为只有走上人生巅峰才能跟秦纵谈恋爱。同意馨姨说暂时不跟秦纵见面，不是害怕，而是支持秦纵找到他自己。最后，谢……”他提这词总觉得有点别扭，过去三个人从来没客套过，有些煽情词突然念出来还怪羞耻，他咳声，“谢谢爸爸妈妈……没打……也没反对……甭管以后外边怎说，家里让很有安全感。”
李沁阳抱抱他半肩，“个人自价值绝非银行卡里数额来决定，你能坚持自己很高兴。”
“这话好官方哦。”阮肆
“如果只是下，那你不用继续说下去。”阮城看着他。
“想很多。”阮肆重新说，“今年报考去向已经想好。李沁阳同志别吃，给你个惊喜，决定考新疆。”
“啊！”李沁阳果然惊喜，然后说，“也想去！”
“知道你想去。”阮肆说，“文学少女梦中之地。塔里木河呼唤、罗布泊幻想、赛里木湖沉眠，你那几首诗都能背下来。”
“可是奶奶不会同意呀。”李沁阳说，“地方太远，近几年报道也让人担心。没你时候还想去，奶奶就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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