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吗?”秦纵说。
“沈修。”沈修顿顿,“秦纵是吧。听他打电话叫过几次……不用担心,不会把他弄丢,定让他完好无缺回家。”
“吃点药吧。”阮肆找阿克久力要路上带感冒药,但是到下午依然没退烧。中途跟秦纵打会儿电话,下午烧得更厉害。
最后找个小门诊,挂个水。今天连病号都没几个,别克和阿克久力要盯着修车,就沈修抱着笔记本,坐边上修片陪阮肆。阮肆打个盹儿,窝在厚大羽绒服里,显得年纪很小。
手里在椅把手上震动,阮肆没醒过来。沈修原本没看,但是电话锲而不舍,他扫眼来电显示,接。
“喂?”沈修点着键盘。
那头人反应飞快,“您好。阮肆不在吗?”
肆困得眼皮打架,蹲修车铺门口,别克给他块口香糖。阮肆嚼几口,想吹个泡泡愉悦下心情,结果才吹出来就冻得发硬,他又赶紧卷回去,含嘴里嚼。
这里修车铺紧靠着路边,亮着灯泡瓦数不高,有点昏暗。门口垂厚厚军大衣当挡风帘,招牌都歪半边。
“虽然看着不像。”阿克久力说,“这家老板人很好,跟老修是兄弟,们每次到博乐翻车都是他关照。”
“等等。”阮肆说,“你说什?每次?大哥你到底翻过几次车?”
阿克久力露齿笑,“三四次吧,都在这边。”
“在。”沈修不断地重复着拍摄片段,心不在焉道,“睡觉呢。”
“这会儿?”秦纵说,“怎这会儿睡觉。”
“嗯。”沈修说,“发烧,直在边上睡着呢。你电话来不巧,晚上再打吧。有什事儿吗?”
“去医院吗?”秦纵问。
“就在医生这儿。”沈修说,“没什大碍,挂完水闷晚上就好。”
阮肆:“……”
妈好害怕!老子还想再打电话给秦纵说十分钟爱你!不然下次也不知道有没有活着机会!
因为修车,他们停滞在博乐直到过年。因为要过年,开宾馆不多,只有家靠近车站。四个汉子挤在宾馆,两个标间,阮肆跟沈修住。这宾馆自带卫生间,但是马桶味道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桌案上积层灰,凳子有只是歪。插座位置诡异,在两张床中间柜子后边,个床头灯是坏。
阮肆穿着衣服睡,暖气供得不太热,夜里有点冷。他半睡半醒中摸到手机,看秦纵脸,又睡过去。第二天是年三十,他早上起来就觉得鼻子呼吸艰难,脑子里发懵。
“有点发烧啊。”沈修摸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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