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想到今天没完没追兵。
“你惹怒大老板,”隐士说,“哪敢直接见你,只好请谢先生帮忙。但没想到他们在交易场里就敢开枪,那多人呢。”
在刑天这样严格武装管控下,大老板派出人都能带枪,说明他肆无忌惮,杀人对他而言就像捏死只蚂蚁。
苏鹤亭问:“你从哪里搞到录像?”
“佳丽那里。”
隐士问:“你认出那双腿是谁吗?”
苏鹤亭说:“泰坦。”
那是泰坦腿。
上次比赛结束时泰坦抽搐倒地,苏鹤亭看到。
“没错,就是他!”隐士攥紧手帕,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你看见吧,有人把泰坦分尸。”
苏鹤亭:“……”
他硬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谢枕书松开手,回句:“不客气。”
显示屏里只熊猫兴高采烈地喊着“胡咯”,那“胡咯”两个字立刻出现,被做成渐变荧光色。它们和麻将起飞出屏幕逐渐放大,在酒吧里足足闪五秒才消失。
隐士“哎呀”声站起来,从怀里掏出手帕,殷勤地递过去:“快擦擦。”
佳丽每晚都在斗兽场门口卖蘑菇烤串,这是她靠关系买通生意,其实她是在替黑市无法聚群交流拼接人传消息。
酒吧里没空调,空气又不流通,很是闷热。隐士擦着额头上汗,用袖子给自己扇风。
“你怎办?”他说,“真怕你走出去就被大老板人暗杀。”
还真说不准。
苏鹤亭皱皱眉:“就因为他打输比赛?”
隐士轻轻点头:“他是直播预测满贯王啊,好多人赛前都押他赢。听说,”他咽下唾沫,“听说有大老板也下注。”
“大老板”在黑市是种尊称,特指在这里能够手遮天人。通常不是斗兽场高层,就是交易场金主。
反系统生存地共有三个,每个都有菌类栽培基地,这些给生存地提供食物菌类栽培基地都属于大老板们。刑天明面上是掌控者,实际上也靠大老板们赏饭。
在生存地,大老板们特权是无限。
苏鹤亭没要,他从兜里摸出个手帕,擦着裤子上水。
隐士看到手帕大惊:“你受伤?”
苏鹤亭擦半看到血迹,才想起这手帕也是谢枕书。他能感受到来自手帕主人目光,于是硬着头皮和隐士对视,半天蹦出句:“……没有。”
隐士相当懂事,向苏鹤亭比个“OK”手势,不再追问。他边擦着桌子,边继续跟苏鹤亭交头接耳:“你看完啦?”
苏鹤亭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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