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书垂眸，看他轻揪着自己
前襟，把领带都拉歪
，道：“你自己走过来？”
小瞎子点头，说：“幸好是
条道，没有拐弯。”
谢枕书道：“那就回去吧。”
小瞎子松手，摸索着转身。他差点踢到枪，被谢枕书拎住后领。他穿着毛衣，怕冷，这
拉又漏点风，当下个激灵，以为谢枕书要捏自己后颈，道：“你，你要干吗？”
谢枕书说：“
在你后面走。”
谢枕书关掉水龙头，把刚刚杀人用匕首擦干净，收回大臂内侧，然后看向镜子。镜子里他眉头微皱，但衬衫整齐，马甲修身，连系好领带都没有乱。
小瞎子说：“不是你吗？认错啦——”
门开，谢枕书走出来，说：“是。”
小瞎子被他抵得退后两步，像是受不这样距离，赶忙用手轻压在他胸口，算作阻挡，道：“知道知道，听你半晌没回来，担心你出事。”
“嗯——”谢枕书凝视着他，反手把门关上，“没事。”
住他手，抬脚把他踹回洗手台。
男人还想还手，但被掐住后脖子，撞在洗手台上。饶是他耐打，这下也给撞蒙。
他说：“你——”
血忽地从他后脖子处往下流，人话还没讲完，就先断气。
谢枕书松手，男人沿着洗手台滑到地上。他打开水龙头，在凉水里冲洗着手。
他手掌轻摁在小瞎子后颈，把小瞎子带往房间。离开前，他把枪精准地踢到窗帘底下。
小瞎子露出倾听状，道：“也想用洗手间呢。”
谢枕书说：“太脏。”
小瞎子道：“哦，你叫乘务员清理吗？”
“正准备，你等会儿……”谢枕书看到小瞎子脚边枪，“等会儿送你过来。”
“谢谢你，”小瞎子多愁善感，情绪波动就会加重鼻音，像是随时都能哭，“你人怎这好！”
这人来得太是时候，像是算好。谢枕书本就在疑心情报有问题，所以开门时就有戒备，没想到他还有枪。
——枪。
谢枕书倏地回头。
这人枪掉在门口！
那脚步声刚好停在门口，两秒后，传来小瞎子声音：“你……”他不知道该怎称呼谢枕书，只好说，“好人，你在里面吗？刚听见‘嘭’、‘啪’、‘哐’声音，你是摔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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