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吃饭时,苏鹤亭心不在焉。他找到手机,给福妈发条短信,隐士在旁边说话,讲几则新闻,都没有得到两个人回应。他忍无可忍,问:“你们吵架啦?”
两个人异口同声:“没有。”
隐士说:“那你俩凑近点,有话要说。”
苏鹤亭直回身体,托腮看他,道:“你说。”
隐士趴在对面,正好在他俩中间位置。他左看看右看看,说:“会儿要去小猫窝,都机灵点,万遇到巡逻队,麻烦可多。不过没关系,从脏话组织那里弄到三个特许证,就是需要们装装。”
似乎是怕话没说明白。
他重复遍:“们接过吻。”
苏鹤亭尾巴下垂,憋会儿,问:“们是情侣吗?”
谢枕书说:“不是。”
苏鹤亭心想:还挺无赖啊?
鹤亭咬咬自己舌尖,说:“……以前跟接过吻啊。”
吹风机“呼——”地响,镜面上水珠滑掉。他俩蹲站,对着发呆。
苏鹤亭腰眼发麻,说:“你又捏!!!不问,快住手,脑袋里刺激信号要跳出来!”
谢枕书手指略松。
苏鹤亭如惊弓之鸟,连忙把尾巴抱起来,退后两步,道:“差点当机!”
他朝家政机器人挥手,家政机器人亮起三个电子特许证。
隐士说:“瞧见吗?记好啊,不能露馅。身份是‘卖家’,搞虚拟体,你是‘大小姐’,谢哥是……”
苏鹤亭问:“谁?”
隐士抱头,飞快地说:“你
他抓抓头发,道:“好奇怪,怎点都记忆都没有,点……”
点关于谢枕书记忆都没有。
谢枕书沉默须臾,道:“没事。”
他没有说“记得”,而是说“没事”。
长官打开水龙头,把手指浸在凉水里。他骨腕被冲刷,那份冷酷又回到眉间,语气坚定:“总有天都会想起来。”
他尾巴不可以揉,不可以捏,刺激感太强会扰乱他正常活动,干预他中枢处理器,让他像上次样当机。
苏鹤亭不想当机,几步跳到衣筐边,迅速套上裤子,怕再问几句被谢枕书拎起来,强行转开话题,说:“准备去趟交易场,你要不要起?蝰蛇也在那儿。”
谢枕书关吹风机,洗漱台上还摆着猫牙刷。这个家总有猫日常用品,但都是崭新,就像那些大白猫奶糖,都是屯在新世界里碎片记忆。
苏鹤亭说:“等会儿戴上帽子——”
谢枕书把吹风机放回原位,转过头,跟苏鹤亭对视。须臾,他认真地说:“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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