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曾在交易场说过,她对自身感到迷茫,为不使自己沦为人工智能,她需要和身体建立感情,也许起承担痛苦既是她对身体歉意,也是她让自己不要迷失在数据长河中唯办法。
处理器“嗡”声工作,它强制调控阿襄情绪,要求阿襄保持平静。玄女挣扎须臾,心脏跳动声逐渐回归正常,阿襄也在玻璃缸内恢复静止。
半晌后,玄女说:“抱歉,苏鹤亭,阿襄和都无法离开玻璃缸。谢谢你,知道,这说,你会想把玻璃缸和处
玄女说:“对不起。”
苏鹤亭道:“这不是你错。”
这不是任何个被拿来当实验体人错,操作这切不是他们,大家都在被当作非人工具使用罢。幸存者、拼接人、共存体、人造人,每个都是。
玄女说:“身体在玻璃缸里存活时间是两周,阿襄坚持个月。……在她记忆中看见佳丽。”
作为“容器”,阿襄记忆被删减七七八八,但她强烈情感仍然存在。佳丽在找她,她也在找佳丽,她们在这没有明天世界里靠着这份感情努力活下去。
又浮现出“新人类”,但不论是旧世界还是新世界,这些实验结果都跟初衷背道而驰。他问:“你们两个能离开玻璃缸吗?”
玄女道:“你想做什?”
苏鹤亭说:“把阿襄还给佳丽。”
玻璃缸内少女似乎有意识,突然极轻地“哼”声。她缓慢地转动头颅,拖着那些沉重电线,把脸转向苏鹤亭。
——妈妈。
阿襄睫毛剧烈颤动,试图睁开眼。处理器绿色荧光开始闪烁,玄女吃痛地发出叹息。她和阿襄紧密联系,感同身受。因为情绪起伏激烈,几个人面蜘蛛歪过脑袋,脱离玄女控制。
谢枕书上前,对玻璃缸说:“关掉共感设置吧。”
玄女声音断续:“不能……”
谢枕书道:“你就算在芯片中永生,也不是人工智能。”
他跟苏鹤亭挨得近,讲话时表情如既往。他似乎知道怎处理这种情况,并看穿玄女犹豫。
基地里心跳声加剧,雷点般地鼓动在每个人耳边。阿襄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苏鹤亭甚至不确定她还有没有舌头。
新人类。
苏鹤亭脑袋里疯狂循环着这个词,他撑在玻璃壁面,却仿佛和阿襄隔着千万里。他想起佳丽,阿襄有那点像佳丽,可是她还是个没成年女孩儿,刑天和大老板把她改造得面目全非。
去你妈新世界。
他手指收紧,低声重复道:“把阿襄还给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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