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反倒纳闷起来，他眨眨眼，说：“你都知道嘛，那你干吗还追过来？
可是诱饵。”
谢枕书道：“要弄清楚狐眼
身份。”
苏鹤亭秉承着友好态度，说：“真吗？答过两遍，现在可以再说
遍，狐眼他是个卧底。”
狐眼和傅承辉爱恨纠葛能从两个人最早进入黑豹开始讲，他们也是明暗棋子，但最终只有傅承辉在漫长权力角逐中胜出。
苏鹤亭说：“狐眼因为射杀统帅而成名，被你们视为第狙击手，那其实都是设计，是他配合傅承辉演戏。很可惜，狐眼真不太聪明，忘
杀掉统帅后自己也回不家。场戏演到最后，必须借用他死来落幕。就
两个人脸挨得有些近，台灯微弱光透过他们之间空隙，把两个人轮廓描画朦胧。
随后，苏鹤亭又接句：“……以及来和你偶遇。”
又来。
他这个花言巧语骗子。
谢枕书用漠然眼神回应7-006，道：“狐眼已经被你们杀掉，还有什
任务要做？”
大衣边。他仿佛真是来做客，表现颇为青涩，正准备说点什，就被谢枕书拉着手铐，带进书房。
门“嘭”地关上，书桌上台灯微微亮，两个人隔著书桌对坐。
半晌，苏鹤亭问：“开始吗？”
谢枕书双手交握，盯着他不讲话。
苏鹤亭被盯得心虚，指尖捏捏座椅把手，说：“干吗？你审问题都可以如实回答。”
苏鹤亭说：“那太多，战争还没有结束呢，恐怕得在这里住到夏天。”
这是假话，苏鹤亭任务已经结束，他还留在这里是为帮助黑豹在南线城区里设置暗线卧底们打掩护。换句话说，他现在就是个移动靶，专门骗谢枕书这种特派精英上钩，好让其他人情报活动继续下去。
谢枕书道：“你住不那久，雪停你就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谢枕书对信息判断比情报备战组更准确，可惜他不是情报备战组要员，也庆幸他不是情报备战组要员，否则苏鹤亭很难再继续进行计划。
——他现在已经很难继续进行计划。
谢枕书道：“如实？”
他把这两字咬得重，还带着点嘲讽。
可是骗子坐姿随意，托腮看着谢枕书，好像不是来受审，而是来约会。他表情有些坏，说：“是啊，如实，不信你问问。”
谢枕书身体前倾，带着冷冽味道。他不笑也不生气，拿对付陌生人语气道：“你来城区干什？”
苏鹤亭也身体前倾，小声说：“来做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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