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回个花儿般微笑,老实地坐在椅子上,连屁股都不挪动下。等谢枕书进浴室,他马上站起来,凑到玻璃窗前往外看。
住宅区都是独栋别墅,前面设有小花园。从这里望出去,能看到附近人家都关着灯,好像没什人住。远处亮着巡视用旋转灯塔,那些探照灯光束如同手电筒,晃在昏暗里建筑群上,把周围照得很模糊,让人看不太清楚。
苏鹤亭猜测,这里应该是谢枕书父母旧居,因为只有联盟委员身份,才能住在这样管控严格地方。
不过客厅和书房都没有照片,似乎被清理掉。只有花园里种着许多玫瑰,可惜天太冷,它们都被雪盖住,只剩干枯枝桠弯弯曲曲地挂在外面,成为旧主人留下唯痕迹。
苏鹤亭没去别房间,在落地窗前打转,等到谢枕书出来时,他已经快困死。他听见动静,也不回头,把脑门磕在玻璃窗上,说:“想想,觉得你在吓唬。你怎能把关在这里呢?你过段时间还要回特装部队。”
谢枕书道:“这里没有你内应。”
苏鹤亭将信将疑。
谢枕书松开交握手,离开这暧昧灯光,向后靠去。他似乎在思考着什,眼眸里情绪晦暗。半晌,他说:“你待在这里,比待在备战组更让人放心。等到切结束后,会把你交给联盟处理。”
苏鹤亭把手铐扯得“哗哗”响,道:“等等,你要把关到战争结束?不行,不可以。在联盟审判前,还是自由人,你这样是非法囚禁。”
谢枕书看着他,从容不迫,说:“如你所言,正在犯罪。请你拨打举报电话,尽快向联盟揭发。”
谢枕书处理伤口花点时间,刚换薄毛衣也有些扎。他拉上浴室门,道:“没影响。”
苏鹤亭说:“有影响,让
电话,哪有电话?谢枕书在城区有六个家,却偏偏把车开到这里,正是因为这里是他地盘。别说打电话,这里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苏鹤亭道:“原来你是这样人!还以为你刚正不阿、秉性纯善,从不干坏事呢!”
谢枕书只当耳旁风,他拉开椅子,往外走。背上潮湿感觉让他烦躁,他想冲个澡,但他没忘记7-006能耐,在进浴室前回过头,对7-006说:“晚上这附近都是巡逻队,从这里出去有三十九个检查关卡,没有证件人律按照逃犯处理,旦被抓住就会当场击毙。”
他眉间冷漠,抬手解掉领带,目光全程盯着苏鹤亭,用平淡语气陈述着逃跑后会面临后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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