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书道:“从来不放弃。”
兔牙说:“知道,这也是你们南线……”
谢枕书道:“跟南线没关系。”
兔牙被呛得哑口无言,连声嗯嗯,却见谢枕书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便说:“你继续,当在放屁……”
谢枕书转动酒杯,靠上椅背,看向窗玻璃出神。雨层层,让他身影更加模糊。他喝酒不吵也不闹,跟没喝样,唬得兔牙又开始怀疑他没醉。店里没调好破旧电视机还在“滋滋”响,他发会儿呆,道:“如果上次见面带花,就能说爱他,可惜是个哑巴,错过机会。”
谢枕书道:“没有骗自己,你不懂。”
兔牙两个鼻孔喷气,说:“怎不懂?”
谢枕书道:“你就是不懂。”
兔牙被逗笑,怀疑谢枕书是喝醉,便说:“那你讲讲?”
谢枕书抬头,那冷漠眉眼间总算生动些,只不过像是生气。他不会解释,跟兔牙对视半晌,声不吭。
被刑天驱赶进黑暗中,因为他们知道太多。
谢枕书道:“以前待在对面。”
兔牙说:“知道,很好辨认,爱穿衬衫和正装只有南线军人,你们比们讲究,也比们体面。说实在,谢枕书,你太诚实,看就是贵公子。第次见你时候,就在想,像你这种精英,怎会跟们混成个样子,现在想明白,你和7-001差不多,你们都是偏执疯子。”
谢枕书喝半杯酒,道:“能选只有这件事。”
兔牙说:“你其实还可以放弃。”
兔牙说:“
兔牙说:“好吧,当失言,喝完——”
谢枕书道:“不是精英。”
兔牙万万没想到长官要回答这个,他抱住自己双臂,脸严肃地“嗯”下,确定谢枕书是喝醉。
谢枕书道:“是谢枕书。”
兔牙说:“是,是,谢先生。”
谢枕书道:“只有这件事不可以放弃。”
兔牙说:“谁规定?你当然可以。好兄弟,你从南线走到北线,从旧世界走到新世界,将来还可能从生走到死,你觉得值得吗?人生可以有很多选择,比如,也爱过人,但选择放弃,所以解脱,现在过得很快乐。”
谢枕书喝完剩下半杯,垂眸片刻,道:“也很快乐。”
他半拢住酒杯,像是拢住点光影碎金。那些雨流过他侧影,犹如在洗涤尊冰冷雕像,没有分毫破绽。可他哪里快乐?他从没有佻薄轻浮时候,连笑都屈指可数。
兔牙长叹,说:“个两个都在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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