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很敏锐,他俯身过来,用另只手拨乱苏鹤亭头发,道:“会儿就不痛。”
苏鹤亭说:“真吗?你可不要骗。”
“嗯,”谢枕书迟疑下,道,“骗人是小狗。”
苏鹤亭闭上双眼,过片晌,他说:“做
说完,他拉开门,就在这刻,他听见老苏在身后急切地说:“小苏,其实想提醒你——”
叮!
脑袋里画面陡转,宛如拆开礼盒,光从四面八方透进来,紧随其后还有其他嘈杂声。苏鹤亭想回头,却睁开眼,眼前是片灰色。几秒后,他才确信自己醒。
“可恶,”苏鹤亭深吸口气,想把盖在脸上布吹走,“还没死!”
布被掀开,率先露出是谢枕书脸。苏鹤亭说:“干吗盖住?”
这冷酷,这道题你留着自己做吧。”苏鹤亭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他站起来,“虽然不知道它们是怎做到,但你跟爸确实挺像,只不过已经玩腻过家家游戏,到此为止吧,拜拜。”
他不知道怎醒过来,打算随便碰碰运气。在他转身同时,老苏也站起来。
“小苏,”老苏不似从前光鲜,因为胡茬,他整个人显得有些落魄,好像在匣子里放久苹果,“你等等。”
苏鹤亭已经走入黑暗中,并发现门。他摸到门把手,“哦”声,停在那里,等着老苏说下句话。
老苏转过身体,跟苏鹤亭隔着椅子。他背不如以前直,影子也薄得像纸。他停顿半晌,说:“你心太软,还愿意给辩白机会。”
谢枕书道:“窗外光太闪。”
苏鹤亭“哦”声,目光飘出去,看到昏暗中窗户,外面果然有灯在闪。不知道是什时间,天还是暗,屋内最亮是十字星。
谢枕书摸到苏鹤亭额头,问:“头还痛吗?”
苏鹤亭说:“痛,超痛,痛死……”
谢枕书给他贴张酷似创口贴降温贴,苏鹤亭这才发觉自己体温惊人。他抓住谢枕书手,侧翻过身体,把脑门磕在谢枕书掌心里。
苏鹤亭道:“只是想听听主神系统能做出什样回答。”
老苏说:“可是对不起,爸爸没有要辩白话。”
四根手指也能生存,这就是老苏对那场分别回答——他默认抛弃,也不想为此狡辩。有人说爱胜过本能①,但他做不到。
老苏说:“小苏,你比勇敢多,如果有天你成为父亲,定比好万倍。”
苏鹤亭偏偏头,觉得这句话点都不好玩。他道:“不哦,才不想成为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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