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厌胜,你真是没事找事做,人家林公子本来就是来们孟府养病,你还非要找人家比射箭。”孟阑若怒道,“姐姐也不拦着你!”
“养病?”齐厌胜微微惊,“林公子病?”
“小病而已。”林如翡道,“不过还是需要多休息,有些不适,先回房休息。”
孟阑若坚持要送林如翡回去,林如翡推辞不得,便只能由着他。
齐厌胜站在
齐厌胜扭头看向林如翡。
林如翡脸色不变,手里弓已经随手放到旁边案上,正在轻轻揉着手腕,似乎是觉得弓太过沉重。
“羽箭里裹挟剑气。”齐厌胜回答孟阑若问题。
“剑气?可是林公子不是……”孟阑若本来想说不是不会剑,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
齐厌胜目光沉沉盯着林如翡,那眼神好像要在林如翡身上盯出个洞来。孟阑若不清楚,他却清楚很,剑气之所以能成为剑气,最大依仗,其实是手中兵器。古往今来,能用他物挥出剑气人屈指可数。他练二十多年,才能勉强做到将缕剑气附着于羽箭上,可这林如翡身上明明毫无剑意……
齐厌胜虽然射艺精湛,剑术可是烂不行,次次都是自己手下败将。
第二箭放出,顾玄都直接让林如翡取第三箭,他抱怨着:“就是讨厌这些小孩子玩东西,麻烦很。”
林如翡只是笑。
“不过小孩子就该多教训教训。”顾玄都冷笑,“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压低声音,冷声道,“来吧,让他们见见真正箭——”
他话语落下,林如翡也放开手中弓弦,最后箭脱弦而出,发出声刺耳破空声后,竟是消失在半空中。
就在气氛凝滞时候,仆人却已经将林如翡射杀鸽子取回来,细数之下,只有十三只,比齐厌胜少两只,算是输掉这场比试。
但看两人表情,却好像输掉人是齐厌胜似得。
林如翡伸手捂住嘴,重重咳嗽起来,衣摆荡荡,单薄好像阵风都能将他吹跑。
孟阑若上前拍着他后背,帮他顺顺气,又唤仆人端热茶过来。
林如翡喝热茶,感觉稍微好些,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箭呢?”孟阑若茫然问道。
齐厌胜起初脸上写满疑惑,随即神情大变,道:“怎会——”
天空中原本已经散开鸽群,身上竟是爆出朵朵红色血花,随即纷纷掉在地上,无幸免。
那支羽箭却还是不见踪影,仿佛消失在天际。
“鸽子怎都死。”孟阑若满目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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