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翡便边喝酒,边见齐厌胜给信息重新整理遍。
十几年前,孟府里孟阑若突然发生意外,死于非命,孟家邀本来在巫余齐厌胜,以厌胜之术留住孟家小公子三魂七魄,再封存在其他肉体里,以此维持住孟阑若生机。
只是那肉体……林如翡
齐厌胜沉声道:“所以你才能成为孟阑若朋友。”
林如翡抿唇:“孟阑若……他……”
话语到嘴边,却没法说出来,他咬咬牙,抬起面前酒杯将就是饮而尽,酒很烈,脸上便浮起抹嫣红,他哑着嗓子,终于说出那句话:“孟阑若,已经死?”
齐厌胜沉默好久,才微不可见点点头。
林如翡感到阵脱力,齐厌胜虽然说委婉,可根据他话语和孟府里发生事,林如翡还是猜到他隐藏意思,虽然事实荒谬到极点,但齐厌胜若没有说谎,答案便只剩下个。
情怪异。
“你是把孟阑若当儿子宠?”林如翡问。
齐厌胜道:“当儿子不至于,但宠定然是要宠,毕竟看着他长大……”
林如翡道:“那花灯和厌胜之术可有关系?”
齐厌胜摇摇头,说那只是盏普通花灯,寄托些哀思,除此之外,没有别用处。
孟阑若死,因为他死,孟家才会去巫余寻到齐厌胜,再将他请进孟家。
林如翡曾经听过不少由死复生故事,也知晓世间定有些可以将亡者留住方法,但这些方法,无不需要付出巨大代价,少年时孟阑若已经死,那现在这个在孟府里被宠上天小少爷,又是谁呢?
“他也是孟阑若。”齐厌胜解答林如翡困惑。“只要他还有孟阑若三魂七魄,无论身体变成什样子,他就是孟阑若。”就是孟家小少爷。
林如翡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齐厌胜道:“有些事,不方便说,都是你自己猜出来。”他耸耸肩,笑道,“虽然这些事你不知道似乎更好,但总归孟阑若把你当朋友,既然是朋友,就该用对待朋友方式。”
实在是荒谬,孟阑若明明还活着,他却用花灯寄托哀思,林如翡手指轻轻点着桌面,许久未曾说话。
齐厌胜继续自语道孟府其实已经好久没有来新客人,夫人和老爷都是谨慎人,不是什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也就是林如翡这样世家公子,才能靠近孟阑若。可世家公子虽多,能合上却没几个……
林如翡:“合上?”
齐厌胜说:“你身上丝剑气都没有吧。”
林如翡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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