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璟眯眯眼,笑着把衬裤卷到腿根处,重新趴回去,“殿下乃国之储君,臣乃忠良之后,自然便是殿下臣子。”
这算是初步谈拢。
萧承钧微微颔首,又挖块药膏。若是别人做他太子妃,就只要不惹事便好,但楼璟不同,且不说这人以前名声,单单今晚作为,已经说明此人绝非池中物。如果他愿意帮自己,便是很大份助益。
太子殿下满意,便又将心思移到治伤上。
背上伤倒在其次,最重是在大腿,萧承钧看到那双腿时候禁不住倒吸口凉气,这父亲得有多狠心才能把儿子往死里打?
自己手劲小,让侍卫动手,楼璟只是笑笑,“回殿下,没请太医,便好得慢些。”
萧承钧沉默片刻,在床内小柜中摸出个雕着梅花缠枝纹墨漆小盒递给他,“此药乃太医院配消积化瘀膏,你且用着,若还好不便请太医。”
楼璟垂眸,没想到他竟考虑得如此周全,把伤药都给他备齐,脸上笑不由得深几分,将盒子塞回太子手中,“伤在背上,臣自己也涂不,斗胆请殿下帮臣把。”
“你……”萧承钧时愣住,还从没有人敢这样支使他,这楼濯玉未免也太胆大,还未等太子出声斥责,那边人已经自觉脱中衣,扒下内衫,乖乖趴下来。
楼璟因为脸色苍白看着有些瘦弱,脱衣服可点也不单薄,宽肩窄腰,肌肉匀称,仿若蓄势待发豹子,充满爆发力。然而那线条流畅身体上,如今布满紫红交错伤痕,看着着实刺眼。
“父亲没有受过苦,所以并不知道这样打会伤得如何。”楼璟趴着,语气中没有任何怨恨,仿佛在说“父亲分不清韭菜与麦苗”那般轻巧。
萧承
萧承钧叹口气,罢,既然要礼贤下士,就得拿出点诚意来。挖些脂膏在指尖,慢慢涂到伤处。仿佛是在钢刀之上包层丝绸,指下触感结实而顺滑,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楼家只有你个嫡子,嫁进东宫便没承爵人,安国公为何会这做?”发现自己今晚有些失控,萧承钧觉得可能是饮多御酒所致,便开口说些别稳下心境。
“太子娶正妃,三书六礼只用半个月,皇上又为何这做?”楼璟没有回答,反问回去,侧过头去看太子表情。
两人相视片刻,心照不宣。
“你皆于困境之中,但你困境,吾可以帮你。”萧承钧语调不急不缓,字字掷地有声,仿佛他说每个字都有万金之重,让人不得不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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