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璟握着太子手,语调柔缓地给他讲家里状况,“家里现在就两个叔父和个姑母,皆是庶出,姑母嫁到晋阳,两个叔父还没分家,都在安国公府,没有官职,就在家帮着父亲管些庶务……”
萧承钧听着那悦耳动人嗓音,细水长流地讲着家长里短,奇异地渐渐驱散他心中阴郁,不知何时合上眼,沉入黑甜乡。
清晨阳光透过窗棱,照在艳红色帐幔上,楼璟迷迷糊糊地醒来,觉得这觉睡得特别舒服,没再觉得脖子疼,多亏怀里枕头撑着身子……等等,怀里,枕头!楼璟下子清醒过来,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怀里抱着自然不是什枕头,而是睡相规矩无比萧承钧。昨晚由于侧着睡,不知不觉地就往边趴下去,而离他最近太
萧承钧看向他,忍不住叹口气。
淳德帝有些时候还是不糊涂,比如对于人才,他眼光向来很准。去年楼璟秋猎大展身手,就毫不含糊赏他羽林中郎将,所以当初皇后提出要楼璟做太子妃时候,淳德帝并不十分乐意。
“隐约有个猜测,还未证实,”楼璟放下手臂,回到枕头上,声音有些冷,“待过几天或许就能知道。”既然有人想算计他,就要有被他加倍报复回去觉悟。
萧承钧听出他话中冷意,再没刚才那嬉笑愉悦,不由得暗自懊恼,原本是自己心里不痛快,倒惹得太子妃也伤心,缓缓伸出手,试探着附到楼璟搭在枕头上那只,“会帮你。”
温暖而干燥触感,唤回越来越冷心,楼璟反手将那只手握到手心里,“臣也会帮殿下。”
修长莹润手,如同暖玉,将他手包裹着,萧承钧眼中泛起苦涩笑意,他太子妃不得父亲喜爱,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如今规劝父皇,已然不能直接谏言,要像那些个佞臣般,诱着父皇答应……”
“殿下也是皇上臣子,只要能劝得皇上,是不是直谏都不重要,”楼璟把那只暖暖手向自己这边拉些,“父为子纲,却不能味愚孝,从父亲把刑杖交给侍卫那时起,臣就明白这个理。”
侍卫?萧承钧蹙眉,原来他伤是侍卫打,难怪养这久也不见好。
楼璟抬头看到太子殿下紧皱眉头,伸出小指,轻轻挠挠太子殿下手心,换上轻快语调笑道:“所以明日回门,殿下只管冷着脸便是,也好跟着殿下沾沾光,让爹给磕个头。”
“你呀……”萧承钧忍不住轻笑,被他逗,方才低落心绪顿时消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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