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不及细想,如今想来,桩桩件件事情都很可疑,淳德帝眉头越皱越紧。陈贵妃在旁看着,但笑不语。
萧承钧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太子妃睡颜。
父后怕他过早接触房事会沉溺于女色,直没有给他安排侍寝人,并且从小教导他,虽然妻子是男子,也要尊重、宠爱他,这样朝纲才能稳定,后宫才能安宁,皇嗣才能保全……
其实父后真多虑,不论他妻子是谁,只要知礼、守礼,他都会给予足够尊重,可父后还是不放心,竟不顾千难万难,定要让他娶楼璟。萧承钧伸手,摸摸那仿若泉中玉俊颜,若是他稍微丑点,或者能力不济些,自己如今……也不至于如此舍不得。
“臣相貌,可还入得殿下眼?”楼璟缓缓睁开眼,悦耳声音仿若昆山玉碎般动听,带着几分若有似无蛊惑。
璟勾唇冷笑,“皇祠修建乃天家宗庙之事,太子是储君,却擅自修筑,岂非有凌驾皇权之嫌?”
太子殿下擅权谋,而楼璟所擅长,则是阴谋,以阴谋者之心猜度,自能看出这其中凶险。
方才提议人脸色白,蔡弈也是倒吸口凉气。他只是直觉此事有诈,却未想到这背后所隐藏杀机究竟是什。众人看向太子妃目光不由得变变,原以为太子妃是个武将,没想到还是个谋士。
鸾仪宫这个时辰依旧灯火通明,有身着彩衣舞女,在点荷花灯小池中央翩跹而舞。
淳德帝心不在焉地喝着酒,晚间太子回宫,就立刻到盘龙殿请安,还拿走堆他不愿意批奏折。
“自是入得。”萧承钧没有收回自己手,拇指轻轻在那脸颊上摩挲。
楼璟闭上眼,握住赖在脸上手,在掌心落
“皇上可是有什烦恼,不妨说给臣妾听听。”陈贵妃倚着淳德帝肩膀,上挑眼尾带着饮酒所致微红,很是妩媚动人。
淳德帝拍拍陈贵妃依旧娇嫩脸,叹口气道:“太子虽愚钝,但心地不坏,朕于心不忍。”
陈贵妃细长眼中闪过抹暗光,抬起柔若无骨玉手给皇上斟满酒,笑道:“太子确实仁义,自小对这些幼弟就颇为照顾,有什好东西都让弟弟先吃、先用。”
淳德帝闻言,脸色顿时变。当年二皇子中毒,就是因为先吃萧承钧点心。
那时候先帝驾崩,新帝登基,还没有立太子。三皇子因为陈贵妃舍不得,自小没有养在皇后身边,没资格成为太子。当时,除身为长子萧承钧,过目不忘、聪明绝顶二皇子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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