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酌放下擦汗布巾,看眼身边楼璟,见他显出几分关切之意,暗自点点头,“濯玉随本宫去亭中喝杯茶。”
“是。”楼璟把断剑交给太监,亲自扶皇后往花园里唯小亭中走去。
“此事,你当真不知吗?”朝堂上没有争出个所以然来,淳德帝有几分烦躁,盯着跪在地上萧承钧说道。
“儿臣先前管着清河赈灾事,至于清河缘何决堤、清河县令又做什,委实不知。”萧承钧低着头,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擦脸上汗水,帕子上辣椒水立时将他眼睛呛得通红。
“今日朝堂上事,你有什要说吗?”淳德帝看着不停擦汗太子,眼中凌厉渐渐消去不少。
,各说各有理。
纪皇后剑法着实高超,只是略懂剑术楼璟应付起来颇为吃力,不过好在他有内家功夫,身形灵活,滑如泥鳅,纪酌也讨不到分毫便宜。
赤霄宝剑削铁如泥,自然比楼璟手中剑要锋利许多,但每次与之相撞,竟丝毫不会被压下去,纪酌不由暗自惊讶,这般情形,定然是使剑之人劲力在他之上。近二十年不曾遇到劲敌皇后顿时来兴致,不再是点到即止比划,开始真正地比拼起来。
嫔妃按时到凤仪宫请安,总管太监前来通禀,见两人还是打得难分难解,只得去回众位贵人,今日免请安。
“哐当!”两刃相撞,楼璟猛然向后仰身,赤霄在剑身上划出点点火花,反手将赤霄压下去试图脱身,却不料赤霄以个极为刁钻角度回杀过来。楼璟抬腿,脚踢向纪酌持剑手腕,在那人闪身回援去砍他小腿时骤然收势,旋身而起,脚尖轻点赤霄剑身,跃上半空,抬手朝皇后头上劈去。
“父皇,”萧承钧抬头,声音不复方才清朗,“儿臣奉旨大婚,十日不曾临朝,没料想竟出此等大事,累父皇日夜操劳,儿臣愧对父皇。”说完,俯身给淳德帝磕个头
纪酌惊,迅速侧身,用上十成力道从侧面劈向破空而来宝剑。但闻“咔嚓”声,到底赤霄宝剑更加锋利,楼璟手中剑在劈到纪酌肩膀瞬间断成两截。
“儿臣失礼。”楼璟收短剑,单膝跪地道。
“哈哈哈哈,已多年不曾这般酣畅地打过场!”纪酌收剑入鞘,单手拉起太子妃,双鹰目中满是畅快欣喜,“你虽剑艺平平,然身法委实灵活,可是习内家功夫?”
“瞒不过父后。”楼璟乖巧地笑道。
总管太监来禀报打发宫妃们离去事,“早朝已散,皇上单独召太子去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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