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安国公世子吧,果真是表人才。”越州刺史须发皆白,见之可亲,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楼璟这才想起来,越州刺史,就是淑妃生父,自家夫君亲外公,
“皇上让咱家办事,自然要办得妥妥当当。”沈连端起杯盏,阴桀眼中泛起冷光,明日上朝,定然给右相个大惊喜。
京中风云变幻,眼看着就要有场硬仗要打,纪酌对外宣称皇太孙中毒,要到僻静之处养病,秘密将萧祁瑞送到靖南候府中,交给他兄长纪斟。
“……尽快送到闽王手中,万望兄长照顾好幼子,不可泄露行藏,切记切记,弟寒之敬上。”萧承钧看着纪皇后亲笔书信,渐渐握紧拳头,父后定然是预感到危险。
“大人,门外有两位公子求见,说是姓楼。”小厮匆匆来报。
萧家外公闻言,立时笑起来,“快请进来,是王妃来吧?”
人,没人敢拦,如今陈贵妃被禁足,她宫中人也只得夹起尾巴做人。
“近来宫中有人要谋害皇太孙,皇后娘娘有旨,谁都不许出宫,”侍卫冷笑,“把他关起来,等着明日再处置。”
“你们敢!可是……”小太监还想争辩,就被堵住嘴拖走。
内侍省办事向来利索,尤其是刑讯逼供这种事。
沈连看着小太监呈上来供状,冷冷笑,“就这些鸡毛蒜皮小事?你们这些没用东西!”
“咳咳,”萧承钧轻咳两声,“外公,现在不能叫王妃。”亲王是不能娶男妻,他与楼璟现在可算不得过明路夫夫。
“漂亮爹爹!”萧祁瑞靠在大伯怀中,左顾右盼,看到楼璟,顿时兴奋不已,蹿着要去找他。
“瑞儿!”楼璟三两步上前走到萧承钧身边,把小家伙抱起来,“你怎在这里?”
“骑马马。”萧祁瑞拽着楼璟头冠上垂下来丝绦,笑着指指坐在边纪斟。
楼璟顺着那胖胖小手看去,剑眉鹰目,身劲装,竟然是靖南候世子纪斟!不由得与萧承钧对视眼,看出他眼中忧虑,也禁不住皱皱眉头。
“公公息怒,”小太监忙赔罪,“还在审着呢,这是昨晚上供出来,别还在审着。”
小太监悄悄擦擦汗,陈贵妃这些年谋害皇嗣、残害妃嫔、给皇上喝壮阳酒,这都算鸡毛蒜皮,那什才是大事?
“哼,”沈连冷哼声,“不开窍东西。”
身后站着内侍省内常侍见状,忙出言训斥那小太监,“皇上让内侍省审问,那就肯定不是问宫中那些个争风吃醋小事。”
小太监立时明,忙不迭地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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